第二日清晨,云芷来到太医院,太医院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云芷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门楣上"仁心济世"的匾额,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经小侍从引路,云芷见到了顾清澜,"云姑娘来得正好。"顾清澜的声音从药架后传来,他正弯腰整理新晒的草药,月白色的太医常服衬得他愈发清瘦挺拔。
云芷将书拿出“谢顾大夫,特来归还。”
顾清澜笑了笑“无碍”
“云姑娘,既然来一次太医院,要不去藏书阁看一看”
“真的吗?我要去。”云芷很兴奋,太医院藏书阁不仅有许多名医著作,还有关于她父亲的记录,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机会,朝顾清澜笑了笑,说道“太感激顾太医了。”
顾清澜也笑了“无碍,也许可以帮到你呢?”
“帮什么?”
“随口一说,无事”便带云芷朝藏书阁走去。
太医院的藏书阁尘封着数十年的医案记录。云芷踮起脚尖,从最高层的架子上取下一本落满灰尘的册子——《太医院实录》。这是父亲离开太医院那年的记录。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灰尘。
顾清澜说道“今日太医院考核,云姑娘便自己浏览吧,我先失陪了。”
云芷没在意他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藏书阁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云芷小心翼翼地翻动泛黄的纸页,寻找父亲的名字。
"云逸..."她轻声念道,终于在六月记录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六月初七,云逸太医为接生,柳音公主娩出即薨。诊为云枫用药不当所致。革除太医职,抄其家。"
短短几行字,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云芷头上。为什么跟她记忆中的不一样,不是因为她将朱砂加到公主胭脂里,导致公主死的吗?
她又翻到太医院人员名录,在记载中找到了父亲和郑廉的名字——他们是同一年入的太医院,看来与他脱不了干系。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云芷慌忙将册子放回原处。郑廉背着手踱步进来,看到云芷时明显一怔。
"云姑娘在此作甚?"
"查阅些医案参考。"云芷强自镇定,"郑太医也是来查资料的?"
“呵,太医院不许外人进。”
郑廉目光扫过书架,在那本《景和十二年太医院实录》上停留了一瞬。
云芷注意到他眼神闪烁,更加确信另有隐情。
"那我就不打扰了。"她微微行礼,退出藏书阁。
她正要出去,却想到了什么,郑廉不是中毒了吗?“郑太医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不劳费心”语气不悦,不愿与云芷多加攀谈。
看来二皇子给了他解药。
见云芷还不走,郑廉冷冷道“云姑娘还不走?”
她也不好多呆,便出去了。
刚才她看到了父亲所著的书籍,奈何郑廉在身旁,她不便去看,看来得想个办法拿到那本书,她心想,出了藏书阁不知去哪,便顺着来时的记忆行走,恰巧遇到了顾清澜赶来。
“云姑娘,我正要去寻你?”
云芷心想可以让顾清澜帮忙把父亲的书拿来,但又觉得不妥,若是莫名的借这本书,难免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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