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无需假意关心,若不是你推了琰儿他怎会如此!"玉妃突然厉声打断,"太子好威严,他是你弟弟,你也下得了手?"她将萧景琰抱得更紧,眼中透露出一丝痛恨。
萧景珩愣在了那,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他是太子,其他的兄弟姐妹避而远之,只有萧景琰经常来“烦扰”他,说是烦扰,其实他巴不得有人能陪他玩呢。
太子每日都有做不完的功课,他儿时常常收到毒害,因此他知道这个宫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
可萧景琰他对那皇位不感兴趣,他说以后要当一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萧景珩许了,他希望小炎能永远不踏入这肮脏险恶之地。
可如今……玉妃娘娘颠倒黑白。
翡翠护甲几乎要嵌进孩童单薄的脊背,"倒是太子殿下擅闯嫔妃宫室,欺负手足,若被御史台知晓......"
铜铃忽然叮咚作响。
皇后翟衣上的百鸟朝凤纹在暮色中流转着冷光,她扶着女官的手缓步而来,发间九尾凤钗纹丝未动。
"本宫竟不知,玉芙宫成了龙潭虎穴。"皇后目光扫过萧景琰额角的血痕,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玉妃教子当真别具一格。"
玉妃扑通跪地,怀中萧景琰重重跌在青砖上。她鬓发散乱地膝行几步,染血的裙裾在砖面拖出蜿蜒痕迹:"娘娘明鉴!臣妾只是教琰儿习《孝经》,谁知太子殿下突然......"
"习《孝经》需要见血?"皇后指尖轻点,身后太医立刻上前为萧景琰诊治。
萧景珩忽然想起三日前父皇赐的那瓶上好的药:"也许父皇给的那瓶药可以帮小炎。"他望向母后雍容的侧脸,喉头泛起莫名的苦涩。
"太子。"皇后突然唤他,"可知错在何处?"
"儿臣不该擅闯嫔妃宫室。"萧景珩垂首盯着蟠龙纹靴尖,"但小炎他......"
"是萧景琰。"皇后纠正道,"太子应当注意措辞。"
屋内,萧景琰苍白的脸上投下血痕般的影。太医正在为他施针,细如牛毛的银针没入孩童单薄的胸膛,他醒了睁着眼,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太子腰间晃动的明黄丝绦。
萧景珩欣喜,却又想起了皇后的话,犹豫了一会道,“小炎……二皇子怎么样了”
“二皇子身上有许多伤,是疼痛过度导致的昏厥。”太医看了看玉妃娘娘,心中明白许多,缓缓道。
“玉妃,皇宫不可动用私刑,你是觉得你比二皇子尊贵?”皇后居高临下的瞟了二人一眼,目光从萧景琰的身上匆匆而过,眼中有一丝惊讶,但又立刻恢复了冷静与高贵。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教育自己的孩子”玉妃咬牙说道。
一个稚嫩虚弱的声音传来,是萧景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萧景珩和皇后的恨意,“是我没学好功课,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走吧,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皇后轻笑,“呵,这就是玉妃娘娘的教子之道吗?”
"臣妾教导无方,请娘娘责罚。"玉妃重重叩首时,发间累丝金凤钗恰到好处地勾住皇后裙摆。
满宫死寂中,萧景琰突然挣扎而起。他抚起玉妃,嘴角还挂着血丝,眼里闪着泪光:“母妃,这不是你的错。"
“太子, 我们走”皇后看到这一幕,迅速的翻了个白眼,好一个母子情深,竟全是做给外人看的。
说罢 拉着萧景珩出了玉芙宫,萧景珩依依不舍地望着萧景琰,确见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恶。
很多年后萧景珩才明白,那目光里淬着的不是恨,而是比恨更可怕的执念。就像此刻玉妃染着血渍的护甲正深深抠进掌心,她在笑,笑得像条艳丽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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