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什么是我

陆靳深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一道细小擦伤——大概是刚才动作太大，不小心被道服刮到的。

"疼吗？"他问，声音低沉。

凌羽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陆靳深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没有命令，没有挑剔，只是单纯的询问。

"不疼。"她最终说道，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陆靳深收回手，表情恢复冷淡："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公司。"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疏离。

凌羽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再次乱了节奏。

凌晨一点，凌羽被手机铃声惊醒。

"来云顶公寓。"陆靳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沙哑。

凌羽看了一眼时间，瞬间清醒："现在？"

"现在。"他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凌羽站在云顶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陆靳深站在玄关处，脸色苍白，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

"陆总，您......"

"进来。"他转身往里走，脚步有些不稳。

凌羽跟进去，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药片和水杯。

陆靳深坐进沙发，闭了闭眼："胃疼。"

凌羽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按在胃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您吃过药了吗？"她问。

陆靳深微微点头，但眉头仍紧蹙着。

凌羽犹豫了一下，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找出牛奶，开始加热。

电磁炉发出嗡嗡声，两分钟的时间不算长，也足够让他耐着心的等她。

更多的，便是供她思考，为何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牛奶热好了，她递给他："喝点热的会好受些。"

陆靳深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杯子上，神色有些复杂。

"沈惜不会这样做。"他低声道。

凌羽手一顿，随即平静道："我知道，您没有教我，且，您现在需要这个。"

陆靳深沉默片刻，最终接过杯子，缓缓喝了一口。

凌羽在他对面坐下，安静地等待。

夜灯的光线柔和地笼罩着两人，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一杯牛奶他只喝了三分之一，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舒缓很多了。

"为什么选我？"凌羽突然问。

陆靳深抬眼看她。

"除了长相，"凌羽直视他的眼睛，"您为什么选我当替身？这……对我今后的扮演也有帮助。"

陆靳深放下杯子，声音低沉："因为你足够清醒，不会越界。"

凌羽笑了："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话只回答了后半部分。

陆靳深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难辨，仿佛藏了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凌羽不知道期待什么，静静等待。

良久，他轻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凌羽起身，走到门口时，却听见他又说了一句："明天休息一天。"

她回头，陆靳深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疲惫至极。

"谢谢，陆总。"她轻声说完，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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