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雨村生活二十七

翌日清晨，四人都早早起床，穿好棉服，开着车子前往市里的市场。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驶，车窗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花。

胖子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清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王胖子：“腊肉要买后腿肉，肥瘦相间的那种；瓜子得买原味的，上次买的五香齁死个人；对了对了，还得记着买几挂大地红……”

吴邪握着方向盘，忍不住笑道。

吴邪：“胖子，你这念叨一路了，嗓子不干啊？”

后座的尹南风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吴邪：“喝点水吧，待会儿到集市上可没工夫歇着。”

张起灵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开车窗上的雾气。

晨光透过云层，为远处的山峦镀上一层金边。

他突然开口：

张起灵：“下雪了。”

果然，细碎的雪花开始飘落，在挡风玻璃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王胖子：“嘿，瑞雪兆丰年啊！”

胖子一拍大腿。

王胖子：“今年咱们的年夜饭必须整点新鲜的！天真，记得买条活鱼，要鲤鱼，年年有余嘛！”

车子驶入镇子时，集市已经人声鼎沸。

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街道两旁，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吴邪便开着车子来到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后，四人便来到上方的市场。

市场内，人山人海、人潮汹涌，两边是各种商贩在叫卖。

尹南风看向胖子和吴邪说道。

尹南风：“吴邪哥哥和胖子哥一起，我们分开去买年货。”

吴邪：“好。”

王胖子：“行，走吧，天真。”

尹南风转身看向张起灵柔声说道。

尹南风：“小哥，我们走吧。”

张起灵：“好。”

尹南风牵着张起灵的手，往买瓜子、糖果的店铺走去，一路上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在那些人要挤到她时，张起灵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掩护着她前进。

很快，两人便来到买瓜子的店铺。

尹南风站在瓜子铺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品种有些犯难。

尹南风：“小哥，你说买哪种好？原味的还是五香的？”

张起灵目光扫过货架，伸手取了一包原味瓜子。

张起灵：“胖子说，五香的齁。”

尹南风噗嗤一笑，接过瓜子放进购物篮。

尹南风：“那再买些松子吧，吴邪哥哥爱吃。”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背着大包的男人急匆匆地挤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尹南风。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

那男人头也不回地跑远了，身后传来摊主的叫骂声：“抓小偷啊！”

尹南风惊魂未定地靠在张起灵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尹南风：“谢谢小哥……”

张起灵松开手，却仍保持着保护的距离。

张起灵：“小心。”

两人继续采购，张起灵提着越来越沉的购物袋，尹南风则细心地挑选着糖果。

尹南风：“这种芝麻糖胖子哥肯定喜欢…咦？小哥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张起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张起灵：“去买。”

尹南风开心地拉着他的袖子往糖葫芦摊位走去，张起灵默默调整步伐，为她挡开拥挤的人流。

冬日的阳光透过市场的棚顶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长一短两个依偎的影子。

买完年货后，一上午也过去了。

四人把年货搬到车上，尹南风开始拿出票据核对。

尹南风：“腊肉、瓜子、糖果、水果、灯笼、碗筷……都买齐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胖子，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

王胖子：“终于买完了，饿死胖爷我了。”

尹南风轻笑道。

尹南风：“我们去吃饭吧。”

吴邪：“走。”

吴邪启动油门，打开了地图开始导航去饭店。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很快便穿梭在柏油路上，由于接近年关，路上车辆也多了许多，车子一会儿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停在了饭店门口。

王胖子：“终于到了。”

胖子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店招牌。

王胖子：“看网上的评论，这家店的红烧肉可是一绝，胖爷我得去尝尝！”

四人刚走进饭店，扑面而来的暖气夹杂着饭菜香气让人精神一振。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四位吗？”

吴邪：“对。”

服务员说道：“正好有个靠窗的位置。"

吴邪：“好。”

服务员引领四人上到二楼，来到一个靠窗的包间，正好可以看得街上的景色。

落座后，服务员递来菜单，胖子一把抓过菜单。

王胖子：“先来份红烧肉、糖醋鲤鱼、八宝鸭……”

他点菜的速度快得服务员都记不过来。

吴邪笑着摇头，接过菜单又添了几道清淡的时蔬。

尹南风给每人倒了杯热茶，突然发现张起灵的视线停留在窗外。

尹南风：“怎么了小哥？”

张起灵：“外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对面有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孩正眼巴巴地望着饭店橱窗。

尹南风：“叫她一起来吃吧。”

张起灵：“等我。”

他起身离座，高大的身影穿过马路。

几分钟后，张起灵带着小女孩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几个打包盒。

尹南风立刻会意，温柔地拉过小女孩冻得通红的手。

尹南风：“来，小朋友，跟我们一起吃吧。”

小女孩怯生生地摇头：“奶奶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胖子已经麻利地拆开打包盒，把红烧肉和米饭推到她面前。

王胖子：“这哪是别人？咱们这是缘分！快趁热吃！”

吴邪悄悄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又加了几道菜。

很快，桌上就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小女孩起初还很拘谨，但在胖子夸张的吃相和尹南风温柔的开导下，渐渐放松下来。

饭后，尹南风细心地用手帕给小女孩擦嘴，张起灵则默默把几个装满食物的打包盒和一张钞票塞进她的布袋。

吴邪：“你家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小女孩摇摇头：“不用了叔叔，我家就在前面的巷子里。”

她站起身，突然对着四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哥哥姐姐！”

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胖子摸着肚子感叹。

王胖子：“这顿饭吃得舒坦！”

吴邪笑着扫码结账。"走吧，年货都齐了，回家准备过年。"

回程的路上，雪停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积雪上，折射出温暖的金色光芒。车后座，尹南风靠在张起灵肩头小憩，手里还攥着那个小女孩偷偷塞给她的，折得歪歪扭扭的千纸鹤。

上面写着：

谢谢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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