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这是标题

马嘉祺第三次擦拭后视镜上的血渍，改装SUV的胎压警报器正在疯狂闪烁，后排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宋亚轩苍白的指尖深深扣进车窗密封条缝隙，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病态的潮红

宋亚轩后颈的皮肤下，某种暗蓝色脉络正沿着脊椎向上攀爬，如同被无形之手书写的神秘代码

丁程鑫：十五秒后抵达地下排水口

丁程鑫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这位总把棒棒糖藏在战术背心里的狙击手，此刻正用92式手枪的准星扫描着前方建筑物

暴雨拍打着改装车引擎盖，车灯切开浓稠的夜色，马嘉祺的余光瞥见右侧车窗卡着半截钢筋，忽然想起三天前他们在立交桥下躲避失去时，也是这般狼狈的碾过钢筋混凝土碎块

车载收音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随后传来断续的电流声

“…蓝海计划…基因共鸣…”

马嘉祺攥紧了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宋亚轩博颈处若隐若现的鳞片纹路，那是他们一天前在废弃实验室翻找物资时，无意间撞见的秘密，泛黄的实验日志里记载着，“ 第0号实验体与深海文明基因同源”的字样

300米外的废弃加油站突然冒出黑烟，丁程鑫的枪口焰映出十几个佝偻着背的丧尸

丁程鑫：六只眼睛发绿的

丁程鑫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

马嘉祺突然注意到，刘耀文正颤抖着将宋亚轩拉进怀里

剧烈的颠簸中，宋亚轩出现的鳞片突然大面积脱落，马嘉祺听到刘耀文发出压抑的呜咽，这个20多岁的少年将脸埋进宋亚轩的颈窝，死死攥着宋亚轩掉落的鳞片，黏腻的淡蓝色液体浸透了他的战术背心，而他只是将宋亚轩搂得更紧，仿佛那些可怕的变异痕迹不过是宋亚轩身上多长了几颗痣

当改装车冲出地下管网时，马嘉祺看着后视镜里消失的生物群，突然发现，刘耀文正用染血的战术手套擦拭宋亚轩后颈的血迹，那些有点儿珍珠色残片的鳞片在他的掌心跳动着微光，仿佛被暴雨唤醒的深海萤火虫

宋亚轩的手搭在刘耀文的肩头，皮肤下涌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某种古老而熟悉的咸涩浪潮，宋亚轩忽然伸手抚摸刘耀文的脸颊，指尖划过的轨迹竟在对方皮肤上泛起细小的鳞片纹路，这是他们那天在实验室发现的秘密：当两个携带蓝海基因的宿主触碰时，变异会以量子纠缠的形式同步

仪表盘下方的实验日志残页仍在渗血，潦草的字迹被雨水晕染成诡异的图腾“当双月交辉之时…”刘耀文将宋亚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湿透的战术背心，他能感受到刘耀文皮肤下涌动的浪潮正与自己的心跳产生奇妙的共振，三年前那个漏水的集装箱里，宋亚轩也是这样隔着雨水抓住他的手，掌心的贝壳硌的他掌心发疼

此刻窗外，真正的海浪正撞击着远处废弃码头的堤岸，刘耀文知道，有些秘密注定要沉入海里，就像宋亚轩眼眸深处那抹转瞬即逝的银蓝，一旦触碰阳光，便会化作泡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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