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深夜买醉

上官屿深将药箱拿上来后，上官屿舟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动作轻柔地替她消毒、上药，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上官屿舟：别往心里去，打你三哥是因为他没文凭你要去哪，不负责任，我刚才只是气头上才那么说的。

上官屿深：所以你一开始就想教训安安？

上官屿舟：（眉头微蹙）你吵死了。

上官温莳：可是因为我才……

上官屿舟：安安，爱不是负担，但它是责任。爱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承担责任，不要这样钻牛角尖。你三哥爱你，所以他该为你负责。

上官温莳：那二哥呢？

上官屿舟：二哥救你，也不是想让你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你明白吗？

上官温莳：那……那你是不是也打算这么收拾二哥？

上官屿舟：（眼神黯淡了一瞬）

上官屿深：肯定不会。

上官温莳：啊？

上官屿深：按我经验看，二哥起码比我们重两倍不止

上官屿舟：……（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上官屿舟：既然你这么有经验，怎么不猜猜明天考试考砸了回来我会不会打死你？

上官屿深：（猛地起身）我靠！明天考试！（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嘶——痛痛痛！

上官屿舟：滚回你房间去，待会我给你弄点药

上官屿深：我得赶紧抱抱佛脚去！

上官温莳：大哥，三哥说的是真的吗？

上官屿舟：（手顿了一下）嗯。

上官温莳：大哥，别这样……（又开始抽泣）

上官屿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哭。

上官屿舟：你二哥太冲动了。他明明知道我已经报警，警方肯定会封锁机场，他还用那种危险的方式救你，差点把自己搭进去。难道你希望以后他遇事都不思考，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鲁莽行事吗？

上官温莳：可是……

上官屿舟：你要相信我，他不只是你二哥，也是我的亲弟弟。

上官温莳：好吧……（声音委屈巴巴）

替上官温莳处理好伤口后，上官屿舟扶着她回到房间，又为上官屿深换好了药，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站在阳台上，夜风拂过脸颊，心底却涌起一阵后怕。

上官屿舟：（掏出手机发消息）在哪？

白慕檩：加班呢，啥事？

上官屿舟：我去找你。

深夜，森沐传媒顶楼天台上，两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正对着月亮饮酒。五月初的夜晚已不再燥热，微风轻轻吹拂，带来一丝清凉

白慕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上官屿舟：是啊，小枫出了点事。

白慕檩：怎么了？

上官屿舟：（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

白慕檩：小枫平时看着挺冷静的啊。

上官屿舟：（灌了一口酒）我一直以为教弟弟妹妹虽然费心，但也没什么难的，该罚的罚，该讲道理的讲道理。

上官屿舟：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白慕檩：怎么说？

上官屿舟：小枫表面上冷静懂事，但最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小深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我今天隐约觉得他心里藏着事。至于安安……她内心很复杂，既调皮又懂事，但她真的不懂社会有多险恶。

白慕檩：这确实是个问题。

上官屿舟：很难教啊。

上官屿舟：今天看到那一幕，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后来就是后怕，再后来是生气，然后是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没有真正解决这些潜在的问题。

白慕檩：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上官屿舟：（苦笑一声）你看我们现在活成什么样？

上官屿舟：不知不觉都二十八岁了。

上官屿舟：小时候在老头的鞭策长大，他们也没教会我们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哥哥，我们就只能学着他们的样子去教孩子，包括我们现在看起来这么成熟也是我们自己不断摸索试错，才慢慢懂了一些东西。

上官屿舟：这些年呢，忙工作之余还要围着弟弟妹妹转，每天焦虑着让他们少走弯路。

白慕檩：（碰了碰他的酒瓶）你还吐槽这个？至少你家里还有点刚柔并济的教育吧？我家那位差点没把我打死。

上官屿舟：（碰杯）我还羡慕你呢。慕滢和慕延都有自己的事业了，不用你操太多心。

白慕檩：得了吧。

白慕檩：白慕听那成绩啊，每次想起来我都头疼得太阳穴直跳。

白慕檩：中考那么简单，结果化学能考9分？而且真教不会，这不是她不努力，我反复讲，还找了老师来辅导，打也打了几次，还是没用。

白慕檩：现在我也不打了，实在学不会也没办法怪她。

上官屿舟：放宽心吧，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官屿舟：说不定她在其他方面有天赋呢。

……

两个商界大佬就这样彻夜长谈，空酒瓶散落一地。天快亮的时候，尚存一丝清醒的白慕檩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上官屿舟返回上官家。

昨晚忙着喝酒，忘了给上官温莳请假。班主任打电话没人接，最后上官允皓被老婆勒令从医院赶了回来。他见上官温莳因为挨打只能趴在床上行动不便，便向老师请了假，打算返回医院时，正好遇到白慕檩搀扶着醉醺醺的上官屿舟进门。

白慕檩：上官叔叔。

上官允皓：怎么回事？喝这么多？

上官屿舟：我没喝多！（急切地反驳，身体却瘫软在白慕檩身上）

听到动静的上官温莳忍着疼痛挪出房间，看到哥哥醉成这样，心中满是酸涩。上官允皓连忙接过上官屿舟，谢过白慕檩后扶着他上楼。

白慕檩：不客气，阿姨，我先走了。（笑着摆摆手）

上官允皓：（嘴角微微抽搐）

上官允皓将上官屿舟安置在床上，上官温莳抓住哥哥的手不肯松开。

上官温莳：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上官允皓：安安。

上官屿舟：（勉强睁开眼睛）我没生气。

上官屿舟：我生什么气？

上官允皓：那你喝这么多酒干吗？伤身体。

上官屿舟：我都这么大了，喝点酒消愁怎么了？

上官允皓：……

上官屿舟：（突然坐起来）我告诉你们，我真的很难过。

上官屿舟：没人教过我怎么当一个哥哥，也没人教过我怎么保护弟弟妹妹不受伤害。

上官屿舟：真丢脸……（眼眶湿润，躺下一滴泪滑落）

不久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上官允皓叹了口气，轻轻为他盖上被子。上官温莳心情低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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