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匆匆流转,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仿佛是从指缝间悄然溜走的细沙,无声无息。
在一个静谧的夜里,随国的长公主佩思卿独自坐在庭院之中。庭院里,花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夜的寂寥。佩思卿手中握着一只玉杯,那玉杯温润而洁白,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她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玉杯,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落寞,整个人仿佛被无尽的思绪所缠绕,失了神。
佩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庭院。远远地,他便看到了佩思卿的身影。在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杀意,但这杀意转瞬即逝。他缓缓地走到佩思卿的身旁,轻轻坐下,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和佩思卿的思绪。
“卿卿。” 佩严轻声唤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
佩思卿像是从一场悠长的梦境中被唤醒,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轻声回应:“哥哥。”
佩严注视着佩思卿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凝重。他缓缓开口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们找到了江知仁。如今,他已然成为了昭帝,现在人们都唤他洛子商。你打算怎么办?”
佩思卿微微垂下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落寞与无奈:“我还能怎么办呢?原来,他并非遭遇了什么危险,不过是不想娶我罢了。在他心里,我或许从来都不是那个值得他携手一生的人。”
佩严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急:“你难道就不想找他问个清楚吗?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有难言之隐,你不该就这样放弃。”
佩思卿苦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苦涩:“这是你和父皇应该操心的事情。我只是一介女子,我所在意的,不过是他究竟愿不愿意娶我。如今,他拒绝得如此明显,如此干脆,我又何必再去苦苦执着呢?我想,喝下忘情水,忘掉这一切,继续做好我的随国长公主,或许才是我该走的路。”
佩严站起身来,仰望着浩瀚的夜空,那夜空中繁星点点,却似乎没有一颗能照亮他们此刻的迷茫。他缓缓说道:“你不过与他见过一面,便对他用情至此,真的非得用忘情水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佩思卿也站起身来,走到佩严的身旁,目光同样望向夜空,轻声说道:“我并非真的那般喜欢他,只是,我已决定摒弃这些杂念,好好地做好长公主的本分,不再被困于这儿女私情之中。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让随国蒙羞。”
佩严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倒也不必非得用忘情水。国师新近研制出了一种丹药,叫做陨丹。这陨丹可以在不抹去你对他记忆的前提下,封印你对他的感情。而且,来日若是你想解除,也并非没有办法。你既然有这样的需求,正好可以为国师试试这药效。”
佩思卿听了,心中稍感安心。次日一早,她便前往国师府,服下了那枚陨丹。回到宫中之后,她便开始跟着嬷嬷认真地研习各种规矩,努力地想要做好一个长公主该做的一切。之后,她又来到书房,专心致志地完成私塾先生布置的功课,就这样,一个上午便在忙碌与充实中悄然度过。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宫中,佩思卿看到余墨还在认真地做着功课。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余墨,我的功课已经做完了,先出宫去转转。你也别着急,慢慢做。” 说完,她便轻快地跑出了皇宫。
因为平日里很少出宫游玩,所以宫外的一切对于佩思卿来说,都充满了新奇与诱惑。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这里转转,那里玩玩,眼中满是兴奋与好奇。然而,她并不知道,在远处,有一位身着黄衫、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带着一群侍从,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时,侍从清云低声说道:“主上,那位便是佩思卿,随国的长公主,您曾经的未婚妻。” 这位男子,正是洛子商。他原本正准备收起折扇,迈步向前,却在这时看到佩思卿兴奋地朝着远处走来的余墨奔去。
佩思卿笑着说道:“余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不会是特意跟着我出宫的吧?”
余墨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中却似乎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佩思卿大方地说道:“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结伴走吧。有个伴儿,也能多些乐趣。”
余墨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佩思卿笑着说道:“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
洛子商远远地望着二人结伴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随国的公主,倒是个活泼之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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