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4

洛子商目光深沉，问佩思卿：“你是不是觉得随国的子民都是好人，而大昭为祸世间？你以为随国就很纯粹？”

佩思卿认真回应：“我从没这么想过，江将军，如今该称您昭帝洛子商。众生善恶与族无关，随国、昭国都有善恶之人。即便您是昭帝，我也信您是好人。”

这话勾起洛子商的回忆。十五年前，他被父皇选为质子送往随国，不甘庸碌，拜随国大将军为师。

彼时，随国昊府主殿，昊辰端坐高位，众多弟子与侍卫站立下方。

昊辰道：“洛子商，你身为大昭皇子，我本不欲收你为徒。但你天资高，我不忍明珠蒙尘，再三思量，还是收下你。我给你新名——江知仁，以后与大昭一刀两断，好好守护随国。”

洛子商恭敬答：“师父放心，弟子绝不辱没师门。”

十五年后，次日，洛子商与师妹洛宁从昊府正殿走出。

洛宁疑惑：“师兄，陛下为何把女儿嫁给你？你是大昭太子，陛下真没芥蒂？”

洛子商苦笑：“何必多问，思卿公主是陛下独女，受宠，陛下不会害未来女婿。”

然而，平静难续。一日夜，洛子商院中练剑，遭黑衣人偷袭。

洛子商惊愕：“宁王，宁王一族不是几年前就灭族了吗？”

宁王未给他反应时间便动手，洛子商不敌重伤。关键时刻，大昭皇帝赶到，从背后重创宁王。

大昭皇帝嘲讽：“生为大昭太子，拜随国战神门下，还被打成这样，丢人。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洛子商倔强：“洛严，你以为我怕死求你？”

洛严逼问：“你以为能拒绝？明日你大喜，却遭已灭族的宁王袭击，谁能让宁王一族复生，你想不到？”

洛子商听着，脑海浮现随国国师身影。

洛严接着说：“我把功力给你，从今你就是大昭皇帝。”言罢，传功后生死道消。

回忆结束。佩思卿将夜幽藤放桌上，离开随国。几日后回皇宫，到昔日宫殿外，忆起问洛子商的话。

佩思卿：“你究竟为何悔婚？”

洛子商神情复杂：“天意弄人，有缘无分。”

佩思卿走到房间门口，心中不悦：“还真是敷衍，他以为我稀罕他？”

正欲推门，身后余墨唤她。佩思卿请余墨进屋，沏茶。

余墨关切：“听说你从大昭回来，见到洛子商了？”

佩思卿淡然：“见到又如何？”

余墨追问：“他说为何悔婚了吗？你……还喜欢他？”

佩思卿微怔：“我以前的喜欢很明显？”

余墨认真：“那是因为我一直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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