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谢珣缓缓转醒,睡眼惺忪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太监赶忙回道:“回皇上,寅时三刻。”
谢珣不假思索:“把幻梦香点上吧。”
太监面露难色:“这……太医院说过这幻梦香不能久用,皇上大病初愈,还是……”
谢珣语气坚决:“点上!” 太监无奈,只能将幻梦香点燃。谢珣走到门口,隐隐约约仿佛看到宁芷站在桃花树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年少的谢珣笑着问:“小九,你喜欢什么?”
年少的宁芷眉眼弯弯:“喜欢阿珣。”
年少的谢珣追问:“除了我还有吗?”
年少的宁芷坚定地说:“只有阿珣,只喜欢阿珣。”
年少的谢珣无奈又宠溺:“真是败给你了,我也只喜欢你。”
大街上,谢珣走进一家专卖女孩子喜爱之物的店,他向掌柜询问:“掌柜的,什么适合给姑娘当做生辰礼?”
掌柜热情推荐:“公子想送给心上人,这玉佩通体莹润,触手生温,做定情之物再好不过了。”
谢珣看着手中的玉佩,满意地付了钱。就在这时,谢老将军匆忙跑来:“戎狄进犯,皇上命我等带兵快速奔赴西北,大军已在城外等候,快随我去!” 说着,不管谢珣的意愿,拉着他便向外走,“我知道你答应了陪小九过生辰,可国家大事不能被儿女情长左右,她会理解的。”
谢珣看着手中的玉佩,愣了愣,将它挂在腰间,骑着马追上谢老将军,心中默念:“芷儿,我好想你。”
第二日,御书房内,太监通报:“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谢珣冷淡回应:“不见。”
太监继续说道:“淑妃娘娘说是关于公主殿下的事。”
谢珣略一思索:“让她进来。”
淑妃进来后,端着一碗汤:“皇上,这是臣妾特地熬的红枣莲子羹,能……”
谢珣打断她:“欢儿怎么了?”
淑妃忙说:“欢儿说想见父皇了,今夜月色甚好,皇上不若留在伏萃宫一同赏月。”
谢珣怒目而视:“你把欢儿当什么?争宠的工具!”
淑妃惶恐跪地:“臣妾不敢。”
谢珣语气冰冷:“别忘了你不是朕的妃子,只是朕的属下,不要做多余的事。”
淑妃壮着胆子说:“臣妾斗胆,长宁长公主已逝多年,皇上还不愿放下嘛,就当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欢儿。”
谢珣愤而掀翻莲子羹:“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随后传口谕,“淑妃言行失当,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伏萃宫内,淑妃抱着腿蜷缩在床边,欢儿问道:“母妃,父皇什么时候来啊?”
淑妃无奈道:“你父皇不来了。”
欢儿不解:“为什么呀?”
淑妃叹气道:“你父皇对那南诏长公主念念不忘,我不过略劝两句,就罚我闭门思过。”
欢儿气呼呼地说:“不行,我要去找父皇,不让他罚母妃。”
御书房内,谢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桃花,欢儿跑了进来,气鼓鼓地说:“父皇坏!”
谢珣看到欢儿,眼神立马温柔下来,蹲下问:“你又从哪里听了什么话来?”
欢儿叉着腰:“不准父皇欺负母妃!”
谢珣将欢儿抱起来:“她不是你母妃。”
欢儿疑惑:“那儿臣的母妃在哪呢?”
谢珣听到她的疑问,想起自己刚登基那会儿,大臣曾说:“燕国初立,皇上若想长公主殿下能坐稳储君之位,不可让人知晓殿下实是南诏余脉。” 谢珣缓缓说:“你母后已经……死了。”
另一边,国师府内,徵牵着用白色布条蒙住眼睛的宁芷,宁芷问道:“你要带本宫去哪儿啊?”
徵神秘兮兮:“公主到了便知。”
宁芷停下脚步:“不说本宫就不走了。”
徵无奈:“公主在不情愿,怕也只能跟着臣了。” 说罢,将宁芷抱着飞身来到河岸边放下。
宁芷嗔怪:“本宫还怀着孩子,你不知道当心些。”
徵赶忙认错:“臣知错,请公主降罚。” 说着,吻上宁芷的唇。
宁芷挣扎:“唔…放开本宫。”
徵不肯:“不放。” 直到宁芷快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徵才放开她,两人额头贴着额头。
宁芷喘息着问:“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本宫吗?在哪?”
徵摘下遮住宁芷眼睛的白布:“公主,回头。” 只见河面上漂浮着千万盏花灯,缓缓转动,萤火虫在周围飞舞。
徵深情地说:“公主曾问臣,若是要天上的星星,能否为公主取来,可惜臣无法为公主摘得天上星辰,便赠公主一江灯火!我愿与公主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这时,小顺德的哭声传来:“爹爹,等等我。” 徵走过去,问道:“哭什么?”
小顺德抽噎着:“糖葫芦,婉婉来吃糖葫芦。”
徵无奈:“没有。”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小顺德干脆坐在地下,继续嚎啕大哭。听着她的哭闹,徵突然想起与宁芷的最后一面,宁芷决绝道:“只要本宫活着,就永远不可能爱你。对他我每一句话都是真,对你我每一句话都是假。” 徵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喃喃道:“公主为什么不肯爱臣。”
小顺德看着徵,疑惑地叫着:“爹爹?”
徵看着小顺德,缓缓说:“你娘死了。死,就是无论你怎么想她,也见不到她。你娘是燕国的皇后,被谢珣害死了。”
小顺德似懂非懂:“谢珣,害,娘亲。”
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谢珣,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死在亲生女儿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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