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斩荒哄睡墨梨后走到窗边,望着屋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沈府院外,群鬼聚集,院内人心惶惶。
沈思年焦急喊:“神,神婆你快想想办法啊!”
神婆无奈道:“哎,如今这种情况只能等到天亮了。”
沈思年还想说什么,被沈北辰一个眼神吓得缩缩脖子,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天亮后,群鬼消失,众人松了口气。胭脂担心墨梨醒来找不到她会哭闹,打算先回客栈,刚抬脚就被神婆叫住。
神婆对胭脂说:“郡主,我找乔大人有点事,我刚才算了一卦,今晚你会有一难。”
乔恒质疑:“昨天晚上那一难您倒是没算出来。”
神婆接着说:“我看见有一个湿漉漉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是一个您很重要的人,您想救她,可是您无能为力。”
乔恒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
神婆解释:“这个女人哪是您的心魔,如今沈家风水不好,您可千万别被心魔给困住了。” 说着,神婆从袖子中拿出一块三角形符纸,硬塞给乔恒:“您还是听我一回吧。” 说完,转身离开沈府,徒留乔恒一人陷入回忆。
胭脂看着脸色难看、低着头的乔恒,担心他多想,便走过去:“你没事吧?”
乔恒缓缓说:“她说的湿漉漉的女人,就是我娘。她是被淹死的。”
二十年前,扬州城东山河畔。
“这个淫妇不守妇道,无耻下作,理应浸猪笼!”
“对!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
“族长,我没有勾引男人,我是冤枉的!恒儿,娘是冤枉的!你要信娘啊!”
“我娘是冤枉的!你们不许伤害她!”
族长将幼小的乔恒提过来:“这个女人,她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对得起你吗?!”
幼时的乔恒被族长凶狠的眼神和话语吓得不敢言语。
“把她沉下去!这种淫妇,趁早沉了,别玷污了我们镇上的贞洁牌坊。”
“把她沉下去!沉下去!捆起来放到水里去!”
“恒儿,娘是冤枉的!你要信娘啊!恒儿!娘是冤枉的,恒儿,你要信娘啊!”
“浸猪笼!早就该这样了!”
“我是冤枉的。”
众人将她丢进水中,站在岸边的人拍手叫好,这场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办什么“喜事”。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乔恒娘是无辜的!”
乔恒回忆着说:“从那以后我经常做这个噩梦,梦到我娘。”
胭脂气愤道:“你爹死了,难道你娘就必须得守寡吗?她为什么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些人凭什么杀了你娘。你娘没有错,错的是那一座座压在人们心中的贞洁牌坊。”
乔恒感慨:“一个人欺负一个人叫欺凌,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也叫欺凌,那一万个人欺负一个人呢?那叫正义吗?说白了,只是为了利益罢了。”
胭脂鼓励道:“乔恒,你振作一点。虽然当时你救不了你娘,但是你现在是扬州城第一捕快,你现在可以救更多的女人。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乔恒抬头看向胭脂,胭脂也回望他,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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