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开了口子带着长在上面的肋骨一起,好似被剁肉刀剁了般疼痛,肌肉似刀刮搅抽在一起,被折磨的不轻的盛归韶从沉睡的梦中醒来。盛归韶现在可算是睁开了一个月紧闭的眼,要不然再不醒来就要被乱判成死刑当底下冤鬼去了。
为何我的心……这般难受,好像被什么给割了个口子被撒了盐一样,嘶,真……磨……人……
身边趴着的人感受到了动静,惊喜万分的看向盛归韶,笑着道:“阿归,你终于醒了!”
盛归韶躺着侧头朝眼前人看去,似是胸口的疼痛又似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般而皱了皱眉。他的声音清新淡雅如同一口茉莉清茶般沁人心脾。
这人是谁,这般照顾我,我却没一点关于这人的印象。
盛归韶想着又紧了紧眉毛都快拧巴成毛巾,脸上又有点情绪似是难过似是疑惑。
盛归韶看清了刚才模糊的脸庞眼,眼睛微微睁大,心里想着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个人。
他迷眼,很是迷眼,盛归韶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看上了眼,怎么形容呢……眼前的人有一双看过红尘出世笑眼,一对柳叶乌鸡水墨眉,一抹含桃花春秀血红唇,如一小峰般的鼻子小巧却高挺。近看了自己更喜欢了些,就像初恋般美好的,清秀的他。盛归韶看见这美人似吃了一味灵丹妙药,心情瞬间好了,肉好了,连带着里面的骨头也好了,要他现在去端一个土匪窝都没一点问题。
看那人手突然抚到盛归韶的额头上摸了摸,盛归韶只是紧张地呼吸微停须臾没忍住道:“你叫什么名字?过往可是你照顾好我的我?做的很好,以后跟着我给你荣华富贵给你金银财宝可好?”
盛归韶又思考了思考,突然想到了王位和一些方法,是继承父位赏黄金万两好呢,是当闲散王爷拿私房钱给他黄金百两好呢,还是当一个贾人做大做强便宜他黄金千两好呢?
盛归韶摇了摇头,若是此人愿意跟随自己一辈子,忠心自己一辈子,黄金,珠宝,钱财这些粪土还算得了什么呢?
终于盛归韶看着眼前美人终是开了口道:“只要你忠心于本座,待本座飞黄腾达,你想要什么本座便给你什么。”
忠心,忠心应该包括听我的话吧,我若是叫他一直跟随我,他可会忠心?金钱虽好却强买不得忠心啊!
那人温柔的笑了笑,抽离了抚在盛归韶额头的手,盛归韶额头还留着那人带来的丝丝温度,那人摸下唇松了一口气道:“阿归,你烧退了啊。”
眼前人撩了撩眼前凌乱的发丝,带着些许轻易可见的疲惫道:“我姓何,名以言,可以叫我乳名依依。”
盛归韶皱了皱眉,但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视线从何以言看向屋子建筑和桌具摆设。
他记得他没这些,出现眼前的却实实在在的摆在了那里:眼前精雕檀紫龙纹木框其内是灵动闪耀的苏绣双面绣屏风,挡不住视线看到的金丝楠木的桌椅,实木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地板,桌子上是一套白陶玉瓷,上面薄透通明如白玉般润滑细腻,光打着的水晶杯流光溢彩流落,墙上挂着更是有品极了,似活在里面般的极品苏绣的梅兰竹菊更是别有风味,清雅至极。再适合不过疗养伤病……
盛归韶随着布灵布灵声再抬头看向床纱,水晶琉璃编的帘上编织了各种宝石,有彩蝶之乡透蓝冰碧玺,燕云郡极品橄榄石,昆仑玉渊冰透海蓝宝,石韵锦台雨花石,岱山之邦巨大蓝宝石,金州代代传岫(四声xiu)玉……黑水寒疆温润红玛瑙,……眼前各色像云雾的,水草的,漩涡的,金字塔的,雪花的,星云的,丝丝缕缕的,开在石头里的水晶大约是锦苏吴乡中的水晶属于四季幽灵怕不是只有冰山一角,以皇帝的性子怕不是要从那里搬出一个水晶宫殿,从这里挖个紫晶洞,再后从别处弄点大珍珠好收藏起来……实在美丽,太过闪亮……叫人印象深刻,可过目不忘,而他记忆里不曾有过。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意外###
盛归韶心里确更觉得不对劲,他皱了皱眉看向何以言。
何以言一眼看出盛归韶心中所想,眼神恍惚了下轻轻地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琴归韶良久他薄唇微启道:“小殿下,不知什么原因,如今陛下很是看重你,什么好的,用的,穿的都先景给你。”
盛归韶以多年的生存经验深知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和没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毕竟你看中的是人家的利益而人家看中的是你的本钱。别人是这样,他自己也是这样,生于皇家更是这样,他太过解他的父皇,而过去太过悲催,他的父皇是那种先为天下之主,再是想扮演便扮演的父亲,自己的可有可无从六岁开始便是好的证明……
盛归韶忍着被层层纱布包裹着的胸口带来的疼痛,大体也知这些待遇的由来,可是他不想问,毕竟说了也没用……但是这次他却闭了闭眼睛轻飘飘的开口道:“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以言抬眸看向琴归韶,皱了皱眉却依旧保持平稳的心态道:“是的,近来我知弦国来了一位奇人,她的经历将陛下迷的神魂颠倒,日日召见那位奇人。而也是这段时间里小殿下受到了陛下重视……”
盛归韶似是知道了话里话句里的意思,又似是察觉到身边人还隐瞒了什么,睁开眼睛看着精心雕刻的金龙盘珠金丝楠木房梁。似嘲笑弱小无能之前的自己现在有多好,过去就多么荒诞,多么讽刺。
盛归韶冷漠道:“然后就成这般了嘛?”
何以言似是察觉到他的意思,缓缓开口道:“小殿下,那个奇人最近也颇为赞赏你,而陛下有意封那个奇人为盛国丞相。”
盛归韶思考片刻后看向的楠木窗外,似是知道何以言的暗示,奇人有了一件叫陛下梦寐以求之物是刀,而陛下打算用丞相之位将其做为交换是另一把刀,而看似受宠的自己便是这场谋划要宰的板上鱼肉……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盛归韶皱了皱眉看向何以言,冷冷开口道:“你少说了什么,你的话有意无意地将最重要的给刨掉了。”
何以言微愣却面故作平静,好似在忍耐着什么,微微低头对着盛归韶道:“小殿下,恕我直言,您受伤也是在这段时间里。”
盛归韶有兴趣的看向何以言,道:“怎么说?”
何以言发狠了般咬了咬牙,这无异于再刨开伤口看看伤的深度,他不想再叫他疼了,自己独自承受便好了,为什么一定要他再受一次伤害呢……可是毒箭已深入,不拔只会更加痛苦吧……
何以言道:“是一个猎户,在雪地里猎雪狐,将箭射歪了射到您的身上了,但那人如今已被砍头”。
何以言犹豫了一会又缓缓开口道:“所幸未伤及要害,小殿下您醒了过来……”
盛归韶思考了一下,道:“那……那是谁救我回来的?是你吗?”
何以言微微点头,道:“是的,小殿下。”
盛归韶看向眼前刚才还觉得很美丽,现在却让自己觉得不好了,不管是不是他救了自己,他被父皇留在这给自己必有什么要完成的任务……垂眸缓缓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何以言看着琴归韶道:“我想要小殿下变成想成为的”。
盛归韶听到时瞳孔微震,随后多了几分疑惑和猜忌。
感知四周确定无人后缓缓靠近盛归韶耳边道:“我想帮阿归得到该得到的东西。”
盛归韶顾不得伤口快速坐起,震惊过后邪魅一笑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力气之大完全不像是受伤之人该有的样子,花费了些许力气将人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掐住身上人的下巴轻蔑的笑了一下,道:“如今我无权无势,既无背景又不得宠,你这般跟着我,什么也不求,我怎么心安呢?”
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心动了,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也不要的人一是爱你不然就是他埋了个大的等着你,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为何跟随自己。
何以言微微震惊,随后平稳道:“何以言这条命都是小殿下的,小殿下可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盛归韶仰天笑了笑,似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又似是开启了一件极其有趣的游戏般,戏谑道:“我若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之事,你可会怨恨?”
何以言微微起身,脱离了盛归韶的束缚,薄唇带着笑意微启,道:“小殿下没有做错的道理,而若是小的做错了事,小殿下可会怪罪?我想大人不记小人过,定是不会怪罪奴才的。”
盛归韶笑的更欢,此时此刻没有一个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了,盛归韶将人再次拉入怀里,轻挑何依夏的下巴笑着道:“好一个巧舌如簧,若你是一女子就再好不过了。”
何以言皱了皱眉,想要摆脱这般姿势与束缚,盛归韶说的话再怎么奇奇怪怪,都可自动解释进何以言的脑子,而此时何以言却听不懂了这次暗示。
而自打盛归韶再次醒来,却给了自己越来越多有的无的各种暗示。
他的阿归好像变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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