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场醉梦的告白

第二十二章：一场醉梦的告白

　　夜色如墨，城市被灯光点缀成了金色的河流。车内安静得有些异样，小曦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侧脸被路灯一闪一闪地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的头微微偏着，眼睛半闭，红晕还挂在脸颊上。酒精让她失去了些许平日的清醒，却也卸下了防备。

　　叶融握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从她身上滑过。他很少见她这副模样。平时的小曦，像是一只披着刺的小野猫，说话带刺，行为果决，带着一点锋利的自我保护色。但此刻，她蜷缩得像个孩子。

　　“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小曦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车外的风声掩盖。

　　叶融眉头轻蹙，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今天本来想早点下班的，想着可以做顿饭等你回来，像电视剧里那样。”她靠着车窗轻声说，“但临时客户加了会，然后小静说要去酒吧放松……我没忍住，就跟去了。”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又像是在试图组织那些模糊的情绪。

　　“然后喝了几杯，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越来越难过。”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却有些颤抖，“越喝越觉得，好像再努力生活，也填不满内心的空缺。”

　　叶融不语，车子平稳地在夜色中前行。他听得出她在压抑情绪，也明白，只有在这种微醺的状态下，小曦才会卸下伪装，说出她真正的感受。

　　“叶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歪过头看着他，声音有些黏糊，带着浓浓的酒气，“你知道我过去那些破烂事，知道我性格古怪，也不懂得体贴人……你不会烦我吗？”

　　红灯亮起，叶融缓缓踩下刹车，转头迎上她的目光：“我不觉得你破烂，也从没烦过你。”

　　“可我连自己都烦……”她低声说着，声音带着一丝脆弱，“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影子。”

　　叶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低声道：“那我就做照亮你影子的那束光。”

　　小曦一愣，酒意里的眼神也清醒了些许。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在试图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你是不是说习惯情话了？”她嘟囔着，却没了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尖锐。

　　“不，”叶融轻笑，“是我很认真。”

　　车子重新启动，驶入熟悉的小区。停车之后，小曦突然犹豫了一下：“你……今晚要回去吗？”

　　叶融关上车灯，没回答，只是默默走到副驾驶边，帮她打**门。她下车的脚步明显有些虚浮，叶融轻轻搀着她的肩，缓缓扶着她往电梯走去。

　　进入电梯后，两人之间一时间没有说话，空气却并不尴尬。叶融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神，忽然说：“你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她仰头倔强地说，嘴角却忍不住翘起一丝笑意，“我比你想象得更清醒。”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楼层，叶融扶她进了屋。屋内灯光柔和，熟悉的香薰味扑面而来。小曦脱下高跟鞋，整个人像只泄了气的气球，瘫倒在沙发上。

　　叶融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没接，只是望着他，眼神突然认真了起来。

　　“叶融。”她唤了一声。

　　“嗯？”他蹲在她面前，眼神对上她那双泛红的眼睛。

　　“你以后会不会后悔？”她轻声问，“为我付出这么多。”

　　叶融轻轻叹气，抬手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我不确定未来的事，但我确定现在。小曦，我想陪你走下去，不是因为你完美，而是因为你真实。”

　　小曦眼中的泪终于在那一刻滑落。她扑进叶融的怀里，像是所有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落下的地方。

　　“我好怕。”她低声说，“怕你有一天不再坚持，怕我永远都走不出过去。”

　　“那就别怕。”叶融轻轻搂紧她，“我会陪你走出阴影，不管多久。”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像个孩子般信任地依靠着他。这个夜晚，或许没有玫瑰与蜡烛，也没有仪式感的告白，但他们之间的距离，悄悄拉近了很多。

　　窗外，夜色依旧浓郁。可屋内，有了不再动摇的温暖。

　　---

破碎的光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