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凌晨四点的雨声

第二十四章：凌晨四点的雨声

　　凌晨四点，小曦醒了。

　　窗外正下着细雨，雨点落在窗台，发出轻轻的拍击声，像某种低语。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恢复，才发现自己正窝在叶融的怀里。

　　他没脱衣服，就这么坐着靠着沙发，把她护在怀中，像在守护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她望着他略显疲惫却安稳的睡脸，心里有些微妙的酸涩。

　　这个男人，从来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却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悄悄站在她身边。

　　她轻轻起身，动作轻得像风，怕吵醒他。叶融的眉头动了一下，但没有睁眼。

　　小曦站在窗边，望着雨幕中湿漉漉的城市，忽然觉得心底那个一直藏着的角落，被一点点照亮。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拥有这样平静的一刻，没有谩骂，没有争吵，没有防备。

　　“你怎么醒这么早？”叶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哑却带着熟悉的温柔。

　　“雨太吵。”她没有回头，只是靠着窗台。

　　“你昨晚说了很多话。”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

　　“我说了什么？”她故作镇定。

　　“说你怕我离开。”

　　小曦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慌。

　　叶融没有逼问，只是把她轻轻揽进怀里：“那我告诉你，我不会走，行不行？”

　　她低头轻笑：“你不走，那我要是变坏了，你也陪着我？”

　　“变坏也带上我，我们做个合法犯罪团伙。”

　　“真油。”她忍不住笑出声，但眼里却有点湿。

　　“我有空陪你堕落，但我更希望，咱们一起往前走。”

　　小曦的手紧紧攥着他衬衣的下摆：“叶融，我是真的很怕过去会把你吓走。”

　　“过去是过去，我在意的是你现在的样子。”

　　小曦沉默片刻，像终于鼓起勇气似的说：“我想搬出去住了，一个人住。不想再和小静合租，我想试着独立一点。”

　　叶融点头：“需要我帮你找房子？”

　　“嗯……不。我想试着靠自己。”她咬了咬唇，又道，“不过，如果搬家那天你不来帮我搬行李，我会很失望。”

　　“你搬个枕头我都要抢着搬。”

　　“那我要多带几个枕头。”她笑得很狡黠。

　　两人肩并肩靠着窗，望着夜雨轻落。

　　不远处天边已经泛起一丝亮意。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小曦问。

　　“有啊。”

　　“想怎么过？”

　　“如果可以，我想每天睁眼第一眼就看到你。哪怕你睡到中午。”

　　“我早上脸会很丑。”

　　“我喜欢丑丑的小猫脸。”

　　“流氓。”

　　“你刚说想搬出去一个人住。”叶融忽然低声说，“但我想跟你一起搬。”

　　小曦愣住。

　　叶融看着她：“小曦，我不是说一时兴起。我知道你有你的节奏，但我也有我的决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着一起住。当然，如果你觉得太快，我也可以等。”

　　小曦低头沉默。

　　她其实也想要一个两个人的小世界，只是，她害怕自己还不够好，不够稳定，怕把他拖下水。

　　但现在的叶融，就站在她面前，认真又温柔地递出一只手。

　　她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他：“我们试试看。”

　　这句话轻得像雨声，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之间一道隐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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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雨停了，天微微亮。

　　小曦窝在沙发上，叶融在厨房煎蛋。

　　他穿着她的围裙，一边翻蛋一边打着节奏哼歌。

　　她托着下巴看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小区厨艺大赛第一名。”

　　“评委是你？”

　　“评委是我肚子。”

　　叶融把煎好的鸡蛋摆进盘子，又放上一片烤面包，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

　　“小姐，请享用本店招牌‘叶式早安’。”

　　“你是不是练过说情话？”她故意调侃。

　　“没有，是你太容易动心了。”

　　“哼。”

　　她咬了一口蛋，眼里却像盛了光。

　　有时候，一个鸡蛋，一场小雨，一个男人的怀抱，就能让一个人从泥泞里站起来，重新相信生活。

　　她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风雨，但此刻，她不再害怕。

　　因为她身边，有一个人，愿意撑伞，愿意等她，愿意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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