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那一夜月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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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那一夜月色温柔

　　夜深了，城市的喧嚣像被悄悄收进了口袋，只留下楼下偶尔驶过的车灯，在窗帘缝隙里投下短暂的光斑。屋内暖黄的灯光仍亮着，小曦窝在沙发上，披着叶融的灰色毛毯，整个人显得安静又柔软。

　　“你知道吗？”她轻轻开口，“我以前总是很怕晚上。”

　　叶融坐在她身边，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像暖炉一样贴着她的掌心。

　　“小时候我睡觉总做噩梦，梦见家里塌了，梦见我在黑夜里走不出去。后来大了，也不做梦了，反而怕起了梦，因为梦里没有人来找我。”

　　“现在呢？”他问。

　　“现在？”小曦转头看他，眸光轻微闪动，“现在我不想睡着，我怕一醒来，这些就不是真的。”

　　“我保证它是真的。”叶融顿了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听见了吗？是你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怕你不信，只能讲得真一点。”

　　沙发上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叶融微微靠近，温柔地将她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小曦没有退，只是闭了闭眼，像是某种默许，又像是早就等待过无数次。

　　“叶融……”她轻声唤他名字。

　　“嗯？”

　　“你是不是也有过很多伤口？”

　　他静了片刻，才点头：“有过。”

　　“那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温柔？”

　　“因为我知道那些伤口没人看时，有多疼。”

　　这句话落地的瞬间，小曦的眼睛湿了。她不是想哭，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心软，让人无法抵抗。

　　叶融伸手轻轻拥住她，没用力，只是给了一个像避风港一样的姿态。他低声说：“你可以靠在我这儿久一点，哪怕一直都不走也没关系。”

　　窗外的月亮慢慢升高了，银白的光悄悄穿过窗帘缝隙，落在他们紧靠的肩头，仿佛也不愿惊动这份静谧的亲密。

　　他们就这样依偎着，沉默不语，但彼此的呼吸渐渐同步，像是心也贴在了一起。

　　“小曦，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更多困难。”叶融忽然说，声音低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我想过很多次……如果真的有未来，我想你在里面。”

　　小曦没有答话，只是把头埋进他怀里更深了一点，仿佛要把这些话也藏进去，一起捂热。

　　这一夜，没有热吻，没有轰烈的承诺，只有两个人在长久黑暗之后，彼此靠近的温度。

　　时间仿佛停滞了，只有那盏没有熄灭的灯还在默默记录他们之间悄然生长的情愫。

　　等到叶融抱着她走进卧室时，小曦已经有些困了，但她依旧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你今晚……不会再去书房吧？”

　　“当然不去。”

　　“我有点怕冷。”

　　“那以后我多准备几件毯子。”

　　“不。”她轻轻地笑着摇头，“我只要你。”

　　叶融没说话，只把被子掖紧，把她揽在怀中。她的额头靠着他的下巴，闭上眼时像一只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地的猫。

　　“叶融……”

　　“嗯？”

　　“谢谢你带我回到人间。”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发，轻声回答：“我也是。”

　　夜色深沉，月光倾泻在他们的床沿，也倾泻在彼此的心湖中。

　　在这一夜，他们终于不再是两个漂泊的影子，而是慢慢学会在彼此的世界里安放温柔、放下过去、迎接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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