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黄泉甜品店

孟婆的甜品车卡在奈何桥墩下时，我正给陆明扎小辫玩。他顶着满脑袋樱花发卡叹气："林总，咱们是来砸场子的不是来春游的..."

"急什么。"我弹了下他锁骨下的青鸾纹，那里新长了朵桃花形状的妖斑，"冥界时间流速是人间三百倍，够你做完八百套美甲。"

桥洞阴影里突然传来罐头开启声，我甩出猫尾卷住个偷吃的黑影。那是个浑身缠锁链的少年，怀里抱着印有陆明照片的骨灰盒蛋糕，嘴角还沾着彼岸花奶油。

"这不是特管局通缉的噬罪兽吗？"陆明用手术刀挑起少年下巴，"听说专吃恶鬼怨气..."

"我叫阿丧！"少年突然叼住刀刃，犬齿闪着青芒，"姐姐尾巴好香，比孟婆的过期孟婆汤香多了！"

我眯眼打量他颈间铃铛——那分明是青铜铃的仿制品，刻着【冥界环卫001号】。翡翠瞳透视到他灵体内核时，心脏猛地抽痛：这孩子魂魄里嵌着的，竟是三百年前我喂给陆明的半块妖丹！

"要签契约吗？"阿丧突然掏出生死簿改造的签到表，"包月服务打八折，附赠帮姐夫治肾虚..."

陆明手中的手术刀当啷落地，耳尖红得滴血："谁教你的这些虎狼之词！"

"他啊。"阿丧指向忘川对岸，穿豹纹裤的牛头马面正在直播带货："家人们！噬罪兽带回家，镇宅撩妹两开花！"弹幕飘过【已拍帮姐夫补肾套餐】。

我们被阿丧拽进黄泉游乐园时，旋转木马正叼着厉鬼脑袋转圈。他蹦到棉花糖摊前大喊："老规矩！"白无常翻着白眼挤出粉色怨气云，捏成陆明模样的糖人递给我："你家这位的魂魄碎片，再晚来几天就被做成奶茶配料了。"

陆明咬了口糖人，突然捂住心口蹲下。青鸾纹从他脖颈蔓到脸颊，皮下凸起游动的代码——是冥王残留的格式化程序！

"屏住呼吸！"阿丧突然扑上来啃他锁骨，犬齿精准刺入妖斑。翡翠瞳看见他吸出的黑烟里裹着尖叫的数据流，远处孟婆亭突然爆炸。

"你到底是..."我狐尾卷住阿丧腰身。少年舔着嘴角邪笑："姐姐当年在畜生道救我时，可不是这态度。"记忆闪回三百年前，我（银狐形态）确实从炼魂鼎里捞出只瘸腿黑狗，但...

"我是噬罪兽不是狗！"阿丧炸毛跳开，锁链缠住失控的旋转木马，"陆明体内的病毒要喂给冥王本体才能解，我知道祂藏在..."

鬼屋突然传出童谣声，我们冲进去时撞见个荒诞画面——冥王本体竟是台老式街机，屏幕闪烁着我与陆明三百世的结婚CG，而投币口不断吐出带血的青鸾羽毛。

"最高分纪录保持者，林夕&陆明。"阿丧指着排行榜坏笑，"姐姐要刷新记录吗？用这个..."他变出两枚青铜币，正是陆明缺失的魂魄碎片。

陆明从背后环住我握紧摇杆："选双人模式。"他呼吸扫过我后颈时，青鸾纹与焚骨咒共振出彩虹光效。阿丧蹲在旁边疯狂拍照："这算工伤！得加猫条！"

当我们打出Perfect结局时，冥王屏幕裂开条通道。阿丧把陆明推进去前小声说："里面有你当年藏起的婚书。"又冲我眨眼，"他哭起来超可怜的，姐姐轻点虐。"

荧光蘑菇照亮的地下溶洞里，悬浮着三百封未寄出的信。最新那封火漆印是我设计的猫爪，展开却是陆明工整的笔迹：【第一百次轮回申请：望准林夕女士永远忘记陆明，别疼了】。

我转身揪住想溜的某人："解释下？”

陆明垂眼摆弄我发梢："怕你记起...我每世都故意死在你前面。"

"所以这世装机器人骗我？"

"当系统比当人容易。"他喉结滚动，"不用怕你发现我偷偷..."

阿丧的惨叫突然传来："你们谈恋爱要我放风就算了，为什么孟婆的汤勺会变成婚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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