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发烧且咽喉痛感觉自己要寄了的宋清榆:“……?”
他服了。
“我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正在发烧,40度左右了吧。”
对面那头:“?”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地址发来,我去看看你,研究所虽然没办法解决beta二次分化的问题,但是对这种预兆反应的药还是有的,前段期间我们刚临床试验过了,不能够完全消除你的反应,至少不会让你太难受,外面普通的感冒药你别吃,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别不当回事,很容易造成感染的。”
已经吃了快两天感冒药的宋清榆:“……”
再破下去自己可就没有最后的防线了。
在专业的医护人员面前,自己要是隐瞒身体情况的话无异于在厕所里打灯笼,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两天的身体情况,还有吃的各种药和吃食发了过去。
对面发来了一连串的省略号,宋清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面的无语。
自从木鱼从南京去了深圳之后,他两就不怎么聊天了,宋清榆也按照他说的停了自己的药,两人就更是没见面了,只是对方偶尔会发信息来问问木鱼的身体情况。
“我在买去杭州的高铁票了,没有飞机票了,你能忍一忍吗?我尽量早点过去,但最快也得等下午四五点了。”
“我下午还有比赛。”
“……你这个比赛非比不可吗?”
“首发阵容已经官宣了,如果我不上场的话第一把我们战队就要空ban了,这两天的比赛是这一轮最后的比赛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真的是服了,你们几点的比赛,三点开始吗?”
“对,三点开始,快的话四点多就能结束,最迟五点多应该也能搞定。”
这人并不是宋清榆认识的,是宋清榆他的那个哥哥在孤儿院待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给宋清榆推荐的联系人,他告诉宋清榆,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解决不了的,就可以去找对方。
虽然宋清榆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愿意一直给自己解决麻烦,即使有时候对自己做的事情觉得无比头痛和无语,可是再怎么暴跳如雷,那人最后都会帮他解决。
宋清榆曾经一直不懂他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带着悲伤和怀念,后来就突然明白了,那是亏欠和愧疚。
是对自己曾经好友命运跌宕起伏,对他备受折磨的过去无能为力的痛苦和内疚,是对好友的亏欠,他将那一份交付不出去的亏欠全部留给了还活着的宋清榆,也将他的那一份无法说出口的心意转移给了宋清榆。
似乎只要他能够救下即将和那人走上同一条道路的宋清榆,就救下了已经离开的那个人,也救下了自己。
他的眼中看的从来都不是宋清榆,而是那位回不来的故人。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痛苦。
不只有宋清榆在过去的噩梦中挣扎,还有另一个人,日日夜夜都在噩梦中反复,连光明正大去缅怀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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