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夜宴的烛火突然摇曳,云为衫腕间银铃发出刺耳鸣响——寒鸦肆的骨笛声穿透雕窗,她眼底泛起蛛网般的血丝。
“阿徵,尝尝朱雀泪。”她笑着将酒盏递到宫远徵唇边,指尖蔻丹在烛光下泛着蛊毒特有的幽蓝。
宫远徵捏碎酒盏,琥珀色酒液混着蛊虫残骸溅在喜服上:“这杯‘合卺酒’,你加了什么?”
“你的命。”云为衫的软剑突然刺向他心口,“或者我的。”
宫子羽的剑锋挑开软剑时,宫尚角的暗器已钉入云为衫左肩。
“她被寒鸦肆的傀儡蛊控制了!”宫子羽的玉佩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金蚕丝,“刺她后颈蛊纹!”
云为衫的蛊丝瞬间缠住两人咽喉,声音却带着诡异的温柔:“执刃大人,你腰间的噬心蛊……不疼吗?”
宫远徵的毒针突然射向宫子羽,却在触及皮肤时转了个弯,没入云为衫脚边的青砖:“我的夫人,轮不到你们教训。”
药池被血染成暗红,宫远徵将云为衫按在池边,金丝藤缠住她四肢。
“解药在哪儿?”他咬破她后颈蛊纹,毒血渗入唇齿,“说话!”
云为衫的瞳孔时而涣散时而清明:“心口……刺进去……”突然抓住他手腕捅向自己心脏,“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宫远徵的指尖在触及她肌肤时骤停,蛊虫却在此时暴动。云为衫的指甲突然暴长,刺入他腰腹:“徵公子教过我……杀人的时候……”蛊毒顺着伤口蔓延,“不能心软。”
云为衫的蛊丝剑刺穿宫远徵左肩,将他钉在蛊碑上。
宫远徵(咳血冷笑):“往右半寸才是心脏……你手抖了?”
云为衫(瞳孔忽缩):“闭嘴……闭嘴!”(剑锋又入三寸)
宫远徵突然拽断蛊丝,扯着她的头发吻上去。毒血混着雪寒薇药汁渡入她喉间。
宫远徵:“苦吗?这是你偷的朱雀泪……混着我的心头血。”(手指捅进自己伤口)“现在,你我血里流着同样的毒。”
云为衫腕间银铃突然炸裂,寒鸦肆的骨笛声戛然而止。她清醒的瞬间,看见宫远徵握着她的手将匕首刺入他心口。
云为衫(嘶吼):“你疯了?!”
宫远徵(笑着倒下):“终于……肯看我的眼睛了?”
宫尚角的剑锋抵住寒鸦肆咽喉时,药池的蛊虫已爬满梁柱。
“傀儡蛊的母虫在她脊椎里。”寒鸦肆吐着血沫低笑,“杀了我,她立刻暴毙而亡。”
宫子羽劈开蛊碑露出暗格:“用这个换!”——竟是幼年云为衫刻着宫远徵名字的冰棺残片。
云为衫突然夺过残片刺入自己后颈,母蛊在惨叫声中化为血水。她跌进宫远徵怀里时,指尖还捏着带血的饴糖碎渣:“这次……没骗你……”
云为衫(被蛊毒控制):“杀了我……求你……”
宫远徵(捏碎解药洒在她伤口):“做梦!我要你活着恨我!”
宫尚角(剑指寒鸦肆):“傀儡蛊需要至亲之血,你究竟是谁?”
寒鸦肆(扯开衣襟露出相同蛊纹):“我是她师父……也是她生父。”
宫远徵(抚着她溃烂的蛊痕):“疼就咬我……”
云为衫(咬破他手腕):“这样……算不算……长相厮守?”
寒鸦肆的骨笛插在冰棺裂缝中,笛孔渗出黑血。他踩碎云为衫腕间银铃,铃舌里滚出半粒饴糖——正是七岁那日,宫远徵隔着冰棺塞给她的那颗。
“杀了他。”寒鸦肆的蛊丝缠住云为衫脖颈,另一端拴着宫远徵裸露的心脏,“否则我就捏碎这颗心,让双生蛊啃光你的魂魄。”
宫远徵被金蚕丝悬在冰棺上方,心腔血肉模糊却仍在笑:“岳父大人好手段……连女儿的夫君都要亲自验货?”
十五岁的云为衫将匕首抵在宫远徵喉间:“若我日后伤你……”
“那我就把你的刀熔了,铸成脚链锁在徵宫。”少年宫远徵咬破她指尖,将血抹在银铃内侧,“但你不会——阿云说过,刀尖永不向我。”
铃铛突然在现实炸响,云为衫握刀的手猛地顿住。寒鸦肆暴怒地扯紧蛊丝:“动手!难道你要为这个疯子违抗生父?!
刀锋刺破宫远徵心口皮肤时,云为衫听见双重幻听——
幼年宫远徵(冰棺外):“阿云别怕,等我学会换命蛊……”
宫远徵:“往左半寸……那里……藏着你的名字……”
血顺着刀槽倒流进她虎口,宫远徵突然攥住她手腕往深处送:“别抖啊……当年教我剖蛊的狠劲呢?”他的血溅在她睫毛上,凝成血珠如泪坠落,“还是说……你终于肯承认……”
蛊丝骤然绞紧,寒鸦肆的嘶吼与银铃残音共鸣:“杀了他!”
刀尖触到坚硬物体——是颗裹着琥珀的饴糖,嵌在宫远徵心腔最深处。
“这是……”云为衫的瞳孔剧烈震颤。
“你七岁那年,隔着冰棺塞给我的‘解药’。”宫远徵咳着血沫轻笑,“其实里面裹着断肠草……可我怎么舍得拆穿?”
寒鸦肆突然劈碎冰棺,露出底部密文:【双生弑心,父女同脉】。他撕开衣襟,心口竟有与云为衫相同的蛊纹:“乖女儿,你体内流的才是我的血蛊——杀他,或者看着我死!”
云为衫的刀锋在空中划出血弧,斩断的却是自己左臂。断肢坠入蛊池那刻,所有蛊丝尽数崩裂。
“我的刀说过不伤你……”她跌进宫远徵染血的怀抱,扯出他心口的饴糖塞进嘴里,“但没说……不杀自己。”
宫远徵的嘶吼混着寒鸦肆的惨叫响彻地宫——云为衫的断肢处钻出金色蛊虫,沿着血脉爬向寒鸦肆的心脏。
“阿徵教过我……”她染血的手抚上他狰狞的伤口,“越珍贵的谎言……越要藏在最疼的地方。”
宫远徵(握着她执刀的手):“刺深些……让我看看你眼里的恨有没有掺假。”
云为衫(刀尖发颤):“我恨你……恨你让我舍不得杀你!”
(断臂决绝)
寒鸦肆(不可置信):“你宁肯自残也不弑夫?!”
云为衫(咬碎饴糖):“他不是夫……是刻进蛊纹的劫。”
(蛊虫反噬)
宫远徵(抱着她残躯):“蠢货!谁准你用焚心蛊?!”
云为衫(瞳孔涣散):“你说过……越痛的时候……越能看见萤火……”
幻听闪回
小云为衫隔着冰棺抚摸小宫远徵的伤口:“阿徵,我分你一半疼。”
宫远徵为云为衫戴上银铃:“铃响即我在,刀落即我亡。”
红烛下云为衫割破两人手腕:“以蛊为契,死生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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