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静。她神色一凛,眉心瞬间轻蹙,意识到情况不妙。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调动周身内力,脚下轻点,如一只敏捷的夜猫,眨眼间便翻墙离去,只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背影。
寒鸦叁隐匿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望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他微微眯起双眼,紧接着也运转起体内内力,试图催发体内药物的效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 。
就在这时,金复带着一众随从大步走进了院子。金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就在踏入院子的瞬间,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纵身一跃,轻巧地钻进了那片茂密的桂树之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眼前的院子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各种物件被打得七零八落。原本生机勃勃的花圃此刻也是一片混乱,花枝被折断,泥土翻卷。金复躲在桂树后,待确定暂时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当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时,他眼神一紧,连忙从树上跃下,快步冲过去,蹲下身子逐一查看。
寒鸦叁见宫尚角的种种细微反应,便知他对上官浅的安危极为上心。他暗自思量,宫中上下对上官浅皆是恨意满满,盼着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可唯独宫尚角,这个与上官浅日夜相伴之人,是唯一希望她能活下去的。
无论是因为两人相处中滋生的私情,还是因设局利用她而产生的愧疚,毋庸置疑,宫尚角在意上官浅。想通这点,寒鸦叁甚至都忘却了毒性发作带来的钻心痛苦。
刹那间,一个歹毒的计划在他心底悄然成型……
宫尚角见他沉默不语,便又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公务。
“哥,金复是不是去找上官浅了?” 金复已然离开宫门两个月之久,期间从未回来过。
宫尚角手中握笔的动作猛地一滞,不过须臾,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书写,语气波澜不惊:“宫门子嗣不可流落在外。” 上官浅怀有身孕这件事,宫尚角只告诉过宫远徵一人 。
宫远徵满脸焦急,脚下步子一迈,急切地凑近宫尚角,双手在空中不自觉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似的:“哥!你可千万不能信她!上官浅那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耍心眼、骗人了。她肯定是为了逃出宫门,才编造出这些鬼话!”
“我只是担心宫门血脉!”宫远徵胸脯一挺,神色严肃,语气斩钉截铁,义正言辞地否认着。可话一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还笃定上官浅在骗人,这般前后矛盾,让他不禁有些心虚,眼神也不自觉地游移起来。
宫尚角将宫远徵的局促和慌张尽收眼底,瞧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却并未拆穿,只笑而不语,那笑容仿佛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宫远徵在原地局促地站了一会儿,内心天人交战,踌躇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哥,等找到上官浅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问题一出口,他便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尚角,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宫尚角闻言,并没有正面回应。他微微仰头,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先找到人再说。夜已经很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宫远徵离开 。
上官浅缓缓转醒,朦胧间,眼底瞬间掠过一抹锐利的精光,不过眨眼间,便又隐去,恢复成一派柔弱模样。
“姑娘,你可算醒了!”张嫂原本正坐在一旁,见她有了动静,连忙起身,满脸欣喜,脚步匆匆地就迎了过来。
“这是……哪儿啊?”上官浅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透着十足的怯意,小心翼翼地看向床边那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只见妇人一身素净布衣,面容和蔼,眉眼间尽是温柔。
“姑娘,你昨夜晕倒在我家院子里了。”张嫂一边耐心解释,一边伸手轻轻扶着上官浅,帮她慢慢坐起身,又转身拿起枕头,细心地垫在她身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上官浅垂眸,像是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您搭救,张婶。”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虚弱 。
一提到胎儿,张婶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神情立刻变得关切又认真。她迅速起身,脚步匆忙地走到桌旁,稳稳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又快步折返回床边,将药递到上官浅面前,眼里满是温和与期许,说道:“姑娘,我家老头子啊,常年和茶叶、草药打交道,懂些药理,这药对胎儿好。你快趁热把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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