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 被金复一脚踹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向圆柱,又重重跌落,身躯软绵绵地倒在一旁,面纱也随之脱落 。她的嘴角缓缓渗出鲜血,在惨白的面容上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宫尚角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犹如一尊散发着寒意的雕像,冷冷地开口问道:“上官浅呢?” 声音低沉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夜莺微微撑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自然是被送回无锋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宫尚角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怀疑,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金复看着眼前这个与上官浅极为相似的女子,此时才后知后觉,这竟是无锋设下的一个局。“角公子,你似乎并不像江湖传闻的那般无情,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舍身犯险。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如此冒险,到底是为了上官浅,还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宫门血脉?” 夜莺发出一阵讥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宫尚角的眸色瞬间骤变,原本深邃的墨瞳此刻宛如数九寒冬的冰窖,寒意逼人,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他询问夜莺上官浅的下落,本是想试探上官浅是否落入无锋之手,可夜莺这一番话,却直接透露出上官浅怀孕的消息。宫尚角心里清楚,上官浅绝对不可能主动把自己怀孕的事透露给无锋,除非...... 除非她已经......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宫尚角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担忧 。
夜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宫尚角,仿佛要将他此刻的神情刻在心底:“你放心,无锋不会杀她的。” 说罢,她一改之前柔弱的模样,眼眸中满是狠厉之色,挑着眉梢继续说道:“无锋和你一样,都对她肚子里的种重视得很。她就算回了无锋,也会被好生照顾,直到平安生下孩子。” 一字一句,如同尖锐的针,刺入宫尚角的心间 。
“听说,寒鸦贰大人会亲自教授,让他成为无锋最厉害的刺客,以后才好与宫门自相残杀。”夜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缓缓说道。
金复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暗忖:好恶毒的计谋!
夜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潮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如我再跟宫二先生聊点别的?”
宫尚角依旧沉默不语,冷冽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夜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上官浅其实也挺惨的。孤山派满门被灭,她却因为失忆认贼作父。好不容易弄了点毒药报仇,仇人却被百草萃所救。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入宫门寻求庇护,又被你们当成棋子设计。可她倒好,怀着身孕还被无锋追杀。”说到这里,夜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以前,我们同属一个寒鸦。寒鸦柒看不起所有人,却唯独偏爱她,每次都跟我们讲她是如何出色地完成任务。”夜莺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在无锋,断情绝爱是基本课程,她又生性冷淡。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怀着一个孩子逃出宫门。若没有这个孩子,凭她的手段,又怎么会轻易被无锋活捉。”
“你知道的不少。”宫尚角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成了无锋的笑话。尤其我的新寒鸦本就和寒鸦柒不对付,喝了酒就会和我们说上许多,顺便用来警醒我们这些人。”夜莺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抓过、杀过不少无锋之人,可没有一人,像你话这么多。”宫尚角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宫尚角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夜莺,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盘算。
夜莺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我还以为角公子会很乐意听上官浅的那些过往呢,既然您不想听,那我便住口好了。” 她的语气不紧不慢,带着几分从容。
“你在拖延时间。” 宫尚角的声音平淡而笃定,没有丝毫的疑问。那冰冷的语调仿佛一把利刃,直接戳破了夜莺的伪装。
夜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猛地一咬牙,就要咬向齿间藏着的毒囊。千钧一发之际,金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掐住她的牙关,紧接着,手掌一挥,狠狠劈在她的后颈处,夜莺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把她带回据点,仔细审问,她肯定知道些有用的信息。” 宫尚角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是!” 金复立刻应道,随即便招呼身旁的侍从,将夜莺抬了起来,一行人迅速朝着据点的方向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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