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1年,孙权病体渐沉,朝堂之上阴云密布。太子孙登早已离世多年,留下的空位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将整个朝廷撕扯成对立的派系。权臣们各怀心思,明争暗斗从未停歇。年幼的孙亮被推上帝位继承人的高位,却因稚龄难当大任。在弥留之际,孙权目光深邃而沉重,最终将诸葛恪召至榻前,以微弱却坚定的语气托付辅政之责。这一决定,仿佛是在风雨飘摇的大船上立起一根孤木桅杆,既承载希望,也暗藏危机。
孙亮:你是何人
孙虾仁:我是虾仁
孙亮:你为何与我长的如此相似
孙虾仁:可能你是我的祖先
孙亮:那你为何在此?
孙亮:罢了
孙亮:我能感觉到我的时间不多了
孙亮:只是我依旧放不下东吴,放不下母妃
孙虾仁:我会替你照顾好母妃
孙虾仁:复兴东吴
孙亮:那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孙亮深深对着虾仁躬身行礼,动作间透着无比的郑重与敬意。随后,他渐渐消散于空气之中,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虾仁望着这一切,心中泛起阵阵波澜。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突然出现已然对这个时空造成了影响。原本,孙亮应在明年顺利登基,怀着一腔热血与壮志,试图力挽狂澜,复兴那日渐衰败的吴国。如今,却因自己这一外来者的介入,让一切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孙虾仁:你放心去吧
孙虾仁:这个世界有我
诸葛恪:太孙
孙虾仁:你是何人?
诸葛恪:启禀太孙
诸葛恪:臣
诸葛恪:诸葛恪
诸葛恪话音刚落,便忍不住偷偷瞥向虾仁,试图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虾仁单手撑着下巴,眉心微蹙,脑海中飞快地梳理着孙亮的记忆,同时结合自己对这段历史的了解,试图理清眼前的局势。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抬起头,正撞上诸葛恪投来的目光——那是一种深沉而意味深长的凝视,仿佛能穿透人心。虾仁心头一紧,但随即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自己根基尚浅,想要撼动诸葛恪的地位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孙权病重时曾亲口嘱托要他辅佐自己,无论从情理还是现实来看,这绝不是撕破脸的时机。于是,他只是淡然一笑,将所有情绪悄然压回心底。
孙虾仁:卿,忠心耿耿,吾自然明白,如今父皇病重,吴国面临崩盘危机
诸葛恪:太孙有何指示
孙虾仁:外敌入侵,内部动荡
孙虾仁:还望卿能助吴国一臂之力
诸葛恪:元逊,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虾仁:卿,退下吧
诸葛恪微微躬身行礼,转身之际,眼底的狠辣已尽数浮现,毫不掩饰。他于心中暗暗立誓:既然他诸葛亮能以一介书生之姿登上蜀国丞相之位,权倾朝野、名垂青史,那么我诸葛恪,又为何不可?这天下第一的权臣之位,舍我其谁!此念一起,如烈火燎原,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势要将前路踏成通天大道。
孙虾仁:这具身体还是太脆弱了
孙虾仁:内忧外患,孙亮究竟是如何挣扎求生
孙虾仁:最后登上帝位的呢?
孙虾仁:军权还不在自己手中,长姐会给我兵权吗
虾仁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心绪如乱麻般缠绕。一阵迷茫涌上心头,仿佛前路被浓雾笼罩,无从寻觅方向;下一刻又坠入颓丧的深渊,肩上的责任似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吴国的复兴之路,仿若一条荆棘遍布的险径,每一步都需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向前。任重而道远,这五个字犹如一声叹息,在他心中久久回荡。
军士:报!
孙虾仁:何事?
军士:曹魏大军兵马异动,有集结之势,还请太孙殿下早做打算
孙虾仁:所言可属实!
军士:属下不敢欺瞒太孙殿下
孙虾仁:这可就不太妙了
孙虾仁:曹魏这个时候调兵,难道...
孙虾仁: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孙虾仁:你先下去吧
军士:是
军士:属下遵命
虾仁手持军报,挺直了背脊,迈步朝长公主府邸而去。一路上,宫女与太监们见他走近,无不匆忙垂首行礼,无人敢抬眼直视他的面容。对此,虾仁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皆是寻常。他步伐沉稳,未作片刻停留,径直穿过那一片恭敬的人群,朝着长公主的府邸稳步前行。
孙虾仁:长姐
孙虾仁:你在吗?
孙鲁班:七弟?
孙鲁班:你怎么来了
孙虾仁:姐
孙虾仁:你看看这个
虾仁将军报递交给孙鲁班,孙鲁班接过一看,神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那份军报上的内容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她眉头深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孙鲁班:父皇病重,这群贼子安敢如此!
孙鲁班:居然挑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孙鲁班:不过倒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只要父皇身体还安康,贼兵就不敢来犯
孙鲁班:但我们也应当早做准备了
孙虾仁:长姐,那兵权你看...
孙鲁班:你这小子,原来实在打兵权的主意啊
孙虾仁:嘿嘿
孙鲁班:兵权并不在我这
孙鲁班:我能调动的军队少之又少
孙虾仁:这下可就麻烦了
孙鲁班:你的意思是?
孙虾仁:军队的掌控不在皇族,那就是在武将了
孙虾仁:如果武将谋反,东吴会不会弹指灭亡
孙虾仁:如今这个时候是谁在掌兵?
孙鲁班:大将军诸葛恪
孙虾仁:你现在有多少兵力
孙鲁班:300府兵
孙鲁班:不过不用担心
孙鲁班:我在朝中有人打点
孙虾仁:你是说孙峻吗?
孙鲁班:你原来知道啊
孙虾仁:三哥曾经和我提起过
孙鲁班:放肆!
孙鲁班:七弟,你给我出去!
孙虾仁:怎么了,长姐
孙鲁班:你也是孙和党吗?
虾仁惊出了一身冷汗。历史上,孙鲁班可是坚定站在四皇子孙霸这一边,支持他角逐吴王之位的。大哥离世后,太子之位落到了三哥孙和手中。孙和素来爱文学、精骑射,礼贤下士,敬重师长,广受赞誉。然而,长姐孙鲁班对此却另有盘算。她始终是孙霸的拥护者,在她的推动下,南鲁党争愈演愈烈,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三哥孙和被害,孙霸也被诛杀,血色染红了那段本应平静的历史。
孙虾仁:姐
孙虾仁:看你这话说的
孙虾仁:不管是三哥孙和还是四哥孙霸都是我的兄长啊
孙鲁班那双伶俐的眼眸在虾仁身上略作停留,目光如灵动的燕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声的弧线。片刻之后,她唇角微扬,巧妙地将话题转向了别处,仿佛刚才的凝视不过是一场短暂的风拂柳梢。
孙鲁班:七弟啊
孙鲁班:你觉得鲁育这孩子怎么样?
孙虾仁:鲁育妹妹,天性良善,纯真无邪
孙鲁班:评价这么高
孙鲁班:那大姐就给你说媒
孙虾仁:大姐
虾仁的话语尚未落下,孙鲁班便已按捺不住,径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清冷而果断,仿佛一柄利刃划破了短暂的沉默,将场面的气氛瞬间推向了一种微妙的紧张感。虾仁怔了一下,欲言又止,只得将未竟的话语吞回腹中,目光微凝地看向她。孙鲁班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说辞,并对此毫不在意。
孙鲁班:怎么,看不起鲁育?
孙虾仁:鲁育妹妹早已先后嫁了两位夫君,倘若再嫁于我,外人该如何评说?
孙鲁班:谁敢!
孙鲁班:杀了便是!
孙虾仁:可是,姐
孙鲁班:好了
孙鲁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孙虾仁:是
虾仁缓步走出长公主府,心中如同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他明白,不论是权势滔天的诸葛恪,阴狠狡诈的孙峻,还是深不可测的长公主孙鲁班,自己都绝不能轻易开罪。每一个名字,都如雷贯耳,令他不由得生出阵阵寒意。在这权谋交织的漩涡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此刻的他,只能谨小慎微地走好每一步。
孙虾仁:这就是你当时的处境吗?
虾仁凝视着窗外,沉默不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久久无法平息。孙亮的记忆如同刻刀般深深刻在心底,三哥惨死的画面一次次浮现,鲜血与呼喊仿佛还在眼前回荡。而党争的阴影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笼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论是哪一种记忆,都如同尖锐的钉子,深深刺入他的灵魂,难以拔除,也无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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