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冰冷的钢筋贯穿后腰的瞬间,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傅承渊那座鎏金座钟。钟摆在23:59僵硬地停摆,仿佛被某种诅咒永远禁锢在永夜的边缘。此刻手机屏幕幽幽泛光,跨年的烟火轰隆炸响,白芊芊的珍珠耳坠轻擦过我溢血的唇角,发出微不可闻的“哧”声。
“姐姐的视网膜真漂亮呢。”她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钻戒,折射出ICU监护仪清冷的绿光,“明城哥说,得趁神经毒素侵蚀视神经前取出来才行。”
视线落向88层楼下,救护车如蝼蚁般渺小,顾明城那枚订婚戒正安静地躺在他西装口袋里,散着寒意。三小时前,它还牢牢嵌在我无名指上,而此时却盛满了足以让声带腐烂的琥珀色液体。夜风裹挟着雪松香气扑面而来,那是傅承渊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混杂着太阳穴滴落的鲜血,在锁骨处汇成一滴暗红的露珠。
身体下坠时,我死死攥住从凶手袖口扯下的铂金纽扣。月光流淌过暗纹,那根本不是傅氏家族的图腾,而是二十年前绑架案现场拓印的曼陀罗花纹。
“真可惜啊。”我对着呼啸而来的黑暗低语,任由钢筋撕裂腹腔,“您书房第三层的脑电波图谱,本该成为明天的头条……”
剧痛化作一道白光吞噬了意识。
再睁眼,耳膜被尖叫声刺穿,追光灯炽烈地炙烤着锁骨。那里肌肤光洁如初,尚未被顾明城的瑞士军刀刻上背叛的痕迹。
“晚晴姐!耳返!”助理小唐撞开化妆间门冲进来,镜中的我正抚上耳后的金属片。电流杂音中夹杂着导演组的怒骂:“切备用线路!让白芊芊的solo提前!”
我望向台下挥舞的荧光棒,那些“白芊芊C位出道”的灯牌三年后将变成“杀人犯去死”的血字。指尖扫过缀满水晶的话筒,突然嗤笑出声。前世此刻因耳返故障走音,被炒作为人血馒头的话题,而如今——
“导播切镜头!快……”导演的咆哮戛然而止。我扯下耳返,任碎发拂过染血的耳垂。这个角度刚好暴露了白芊芊藏在蓬蓬裙底的手,正死命拽住我的流苏裙摆。
“这首《荆棘王冠》,献给所有把玫瑰换成匕首的人。”
清唱的第一个音符便引爆了弹幕。镜头映出我的眼眸,那里面燃烧着本应在三年后葬礼上绽放的复仇火焰。大屏热度冲破九千万的同时,贵宾席香槟杯的倒影中浮现出半张侧脸——傅承渊的钻石袖扣在阴影中闪烁,与前世扎入我颈动脉的那枚如出一辙。
高跟鞋踩碎满地玫瑰花瓣,我端着红酒杯穿过狂欢的人群。紫红色液体顺着他的腕表蜿蜒,在阿玛尼高定西装上晕开毒花般的污渍。执行制片人的尖叫淹没在快门声中:“新人疯了!她泼了傅总!”
“真遗憾啊。”我贴近他散发着雪松香的耳垂,舌尖轻轻卷过领带内侧的拉丁文刺青,“您弟弟的脑浆,可比这瓶82年的拉菲浑浊多了。”
警笛声划破夜空。转身时,我撞碎整座香槟塔,玻璃碎片如水晶雨般洒落。白芊芊僵硬地站在血色酒液中,背后的手机屏幕幽幽亮起:【已买通灯光组,明晚动手】——发件人备注是“亲爱的”,头像是顾明城搂着傅家二小姐的自拍。
傅承渊的指腹忽然擦过我后颈,那里不知何时浮现了一枚淡金色月牙胎记。他的掌心滚烫,与前世记忆重叠,那夜他扼住我喉咙时,这处肌肤曾绽开过一模一样的烙印。
“苏小姐。”他低声笑,腕表的滴答声与记忆中的鎏金座钟共振,“你的复仇剧本里,是不是漏写了道具师咖啡里的剂量?”
瞳孔骤缩间,舞台顶棚的钢索崩断,重达三吨的射灯轰然坠落。傅承渊的西装外套伴着血腥气笼罩下来时,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和那夜他弟弟临终前的哽咽,分毫不差。
枕上荆棘:傅先生的心尖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