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

星河开车送灵儿诗诗回去。

陆星河：灵儿，我跟白小姐真的没什么。

赵灵：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释。

灵儿瞟了星河一眼。

赵灵：你们确实很配，而且白宁看你受伤，直接奋不顾身地挡在前面保护你，相信你的父母会非常感动。

陆星河：可是灵儿，当时是古主管误会了，而且他说话难听，惹得白小姐先动手。

赵灵：和我无关。

魏丽诗：你们别吵了，有监控呢。

赵灵：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用跟我解释。

星河嘴巴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嘴。

阿阳送小曼回到阿敬家里，他没有马上离开。

时姗姗：你怎么也下车了？

戴晓阳：我得去见敬哥。

时姗姗：白小姐不是都说了她自己承担后果吗？

蒲小曼：我去跟大姐夫说吧。

戴晓阳：这不行，必须我也得去。

三人全都下了车。

阿敬坐在三人对面，听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经过。

杨汉敬：涅生把人给打了，严重吗？

蒲小曼：不严重，就打了一下，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小陆董不还手？难道是古主管比他高打不过？

时姗姗：小陆当时就说了，古主管那叫没风度。

杨汉敬：那涅生人呢？

时姗姗：不知道，反正当时打了人他就走了，可能回家去了吧。

杨汉敬：自己先动手，没理还打人，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两个回去吧。

时姗姗：哦，那敬哥，我们先走了。

杨汉敬：走吧。

阿敬挥手让二人先回去。

等阿阳姗姗走了，阿敬无奈地叹气。

蒲金桂：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汉敬：叫这个愣头青去给人赔礼道歉。他跟白宁有矛盾，凭什么把气发到别人身上？

蒲小曼：那白宁呢？

杨汉敬：没她什么事，不用叫她了。

古涅生回到家，一脸的乌云密布。

李秀慧：涅生，怎么了？被小宁拒绝了？

古涅生：她跟那个小陆董眉来眼去，又是一起吃饭，又是一起唱情歌，别人全都是陪衬，她却跟我说是为了帮嫂子的妹妹进东海集团，我明明记得吃饭的时候小曼说了不去东海集团，打着公关的旗号三陪，做给谁看呢？小陆董还说我没风度。我是没教养，一个劳改犯的儿子，能跟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富二代比吗？

李秀慧：你被小宁拒绝了，怎么怪到星河身上了？

古涅生：我就怪他了，我还打他了。

李秀慧吓得叫出声来。

李秀慧：你打星河了？这件事是星河的错吗？你跟小宁吵架，怎么能。。。。。。

古涅生手机响了，他打开来一看，阿敬打电话来了。

李秀慧：你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要不要紧？

古涅生：敬哥打电话来了， 肯定阿阳跟他说了这件事。

古涅生：（接电话）敬哥。

杨汉敬：你马上过来接我，去鸭掌门。

古涅生：去就去。

杨汉敬：你还挺有担当的啊，我还以为你要先狡辩呢。

古涅生：人是我打的，祸是我闯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杨汉敬：行，过来吧。

古涅生转身就走。

李秀慧：你要去哪里？

古涅生：敬哥让我去找他，然后一起去鸭掌门。

李秀慧：那你一定要好好说话，给星河赔个不是，不要让杨总为难，毕竟是你有错在先。

古涅生：知道了。

古涅生出门了。

灵儿诗诗下车去，星河吐了口气，准备开车回鸭掌门。

星河把倒车镜调了调方向，忽然他发现脸上挨打的地方有些红肿，吓了一跳，赶紧开车出发。

到了一家药店，星河买了支软膏，对着镜子抹在红肿的地方。

陆星河：（打电话）妈，我想先回去洗澡，夜宵我就不过来吃了，晚上你帮我带点回来就行。

星河开车回家去。

古涅生接到阿敬，一起去鸭掌门。

杨汉敬：你行啊，从你表姐大学毕业回家以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到，你就跟人打了三次架，前两次算你有理，这次呢？你还有理吗？

古涅生：敬哥为了把自己的小姨子送进东海集团，不仅请客吃饭，还找人陪他唱歌， 也真是太有心了。

阿敬气得拍了一下古涅生的头。

杨汉敬：还一脸地不服气呢，早知道就不让你走这一趟了，也免得你手里有点闲钱就乱花。你跟我说，你是真的觉得白宁在作贱自己、还是爱而不得嫉妒小陆董？

古涅生：我不知道，敬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汉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白宁对你有意思，当时我人不在那里，她是不是就会找个借口跟你先走？她为什么不先走，还要留在那儿陪人唱歌？

古涅生：敬哥有命令，谁敢违反？

杨汉敬：那之前你打电话给她，她为什么不接？难道就真的一点时间也没有？

古涅生：敬哥都叫我过去了，她还能说什么？

杨汉敬：那十三姨说，她打你还手，只不过下不去手，你是怒其不争还是还是只因为她打了你？

古涅生：都一样。

杨汉敬：算了，我看你趁早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吧，你跟白宁不合适。

古涅生：小陆生是富二代，一生不为钱发愁，我是什么？一个随时会丢了工作的穷人。

杨汉敬：就算我把你解雇了，你还能找份工作，还能跑网约车，虽然不能当上有钱人，但至少脱贫了。

杨汉敬：我觉得你们两个性格不合，不要再互相为难了。而且，通过这件事，你的机会更渺茫了。白宁会觉得你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没法沟通。

古涅生：照敬哥的说法，我得变有钱了才有机会找女朋友。

杨汉敬：把你这臭脾气先改改，没钱不是错，动不动就摆臭脸，发脾气，这才是症结所在。给你说个八卦吧，不许说出去，不然我灭了你。

古涅生：那我不听了，我这臭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为所欲为了。

杨汉敬：老秦你认识吧？他原来是有老婆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喝醉，一醉老婆就唠叨，老婆一唠叨他就动手打人，最后老婆打跑了，就那么两三年的时间，不知道喝醉了多少次。你看他现在喝醉过一次吗？你要说他不爱他老婆，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再找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北方去？你要是再不改这臭毛病，白宁跟了你，受不受穷先不说，你能不能管住自己不瞎猜不说伤人心的话才是重点。

古涅生没回答。

杨汉敬：小陆董是比你有钱，但胡继宗没钱吗？之前没有那个梅长苏冒出来的时候，小陆董不也是陆董唯一的儿子？同样的富二代，小陆董什么脾气性格？胡继宗什么鬼样子？如果你是女孩子，你会选胡继宗还是小陆董？

杨汉敬：经过了今晚的事，白宁有可能再也不会理你了，但那不是她的问题，更不是小陆董的问题，问题的根源全在你这里，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街上的混混。你看到港片里的古惑仔打架杀人照样有人喜欢，不是女孩子喜欢暴力野蛮，而是这些古惑仔敢冲敢拼讲道义，女孩子喜欢他们身上的闪光点，你呢？你的闪光点在哪里？

古涅生一脸的愧色。

杨汉敬：别光听我说啊，说说吧，你的优点，我好帮你向白宁转达。

古涅生：不用了，我脾气不好，改不了了。

杨汉敬：以后凡事多冷静，别总把人往坏处想，更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阿敬把金手链拿出来，还给古涅生。

杨汉敬：动不动就摔东西，这条手链好歹值点钱，扔了可惜，好好收着，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亲自给白宁戴上。

古涅生：没有机会了。

杨汉敬：男未娶女未嫁，什么叫没有机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陆董对白宁根本不上心，他心里的人是另外一个，只要你能对白宁好一点，而小陆董还是老样子的话，你就很有机会。

阿敬打白宁的电话，白宁不情愿地接了。

杨汉敬：（打电话）白宁，我现在跟涅生去找小陆董，你要一起来吗？

白宁：不用了，我想休息了。

杨汉敬：那你要不要从东海集团辞职？要的话我顺便帮你把话带到。

白宁：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杨汉敬：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怎么继续做下去？

白宁：那敬哥是要我引咎辞职呢还是一气之下辞职？

杨汉敬：只要你不觉得尴尬，那你就继续做下去吧。

白宁：敬哥，麻烦你告诉一下古主管，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杨汉敬：这不应该是你当面告诉他的吗？为什么要我说？这算是让我给他下命令？

白宁：话不投机，我不想让他误会又吵架。

杨汉敬：我这儿带着外放呢，涅生都听着呢。

白宁：那就不用转达了。

白宁挂了电话。

阿敬怔了一下，笑着收回手机。

杨汉敬：女孩子得哄，你却是把人往外轰，算了，我也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

到鸭掌门了。

店里大家都忙翻了，keady提着几份外卖跑出来。

keady：爸，你怎么来了？

杨汉敬：忙你的去，我找小陆董。

keady：小陆不在店里，他刚才打电话给常阿姨，说想回去洗澡休息，让他们关店的时候给他一下夜宵。

阿敬嗯了一声。

杨汉敬：赶紧去送，我知道怎么处理。

keady答应了一声，匆匆带上外卖出发了。

杨汉敬：我还忘了这一点，那我们去他家找他。

两人钻进车里，古涅生开车了。

星河洗了澡坐在灯下编辑视频素材，阿敬打电话来了。

陆星河：（接电话）喂，敬哥。

古涅生：小陆董，是我。

陆星河：哦，古主管，你怎么拿敬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杨汉敬：是我让他跟你说话的。今天的事是涅生不对，他现在也知道了，他跟白宁再怎么闹也不该拿你出气。

陆星河：没事，我好多了。

杨汉敬：刚才我们去鸭掌门找你，没想到你先回家了，既然你现在有空，能不能马上出来见个面？我跟涅生就在你家附近。

陆星河：我没生气，只是怕我妈看到了又担心就先回来了，擦了点膏药已经好多了。

杨汉敬：出来吧小陆董，不然涅生他以为你不原谅他。

陆星河：古主管真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我在忙着做视频的后期，我原谅他了，也希望他跟白小姐不要闹僵。

杨汉敬：那这样，我把小猫叫起来帮你做后期，这样你总有空了吧？

陆星河：别别别，好吧，我马上就出来。

星河叹了口气。

陆星河：还得换衣服。

星河换了衣服，跑步出来。

阿敬古涅生站在车旁等，星河来了。

陆星河：敬哥，古主管。

古涅生：对不起，我打人是我的错。

陆星河：我刚才就说了，我原谅你了，你真没必要专门过来道歉。

杨汉敬：小陆董，要不要我把小猫叫过来帮你做后期？

陆星河：不用，我也想试试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好。

杨汉敬：你之前不是在阿桂的店里做过一段时间吗？

陆星河：那个主要是做平面的静态广告，而且可以艺术化或夸张一点，这个是纪实素材，不敢乱做，也不能做得太花哨。

杨汉敬：要不这样，你把素材交给涅生，由他负责找人给你剪辑完成，就算是给你赔不是。

陆星河：太麻烦古主管了。

杨汉敬：那好吧，涅生。

古涅生上前去，轻轻鞠躬。

古涅生：对不起，小陆董。

陆星河：古主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没什么，敬哥，你别为难古主管。

杨汉敬：他是自己认识到自己错了，才自愿来跟你认错的，真不是我强迫他过来的。好了，我也不再让他向你有什么表示了，免得你以为我逼他做不爱做的事。那你到底需不需要小猫帮你？

陆星河：我还是想自己先做做看，要是真的不满意再找小猫帮忙吧。

杨汉敬：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老秦追问起来，就麻烦你帮涅生说几句好话。

星河把两人送回车上，低头向古涅生说。

陆星河：古主管，有机会我劝劝白小姐，不要为了我再跟你吵架。

古涅生忽然发现星河脖子上的那个平安符似乎跟自己车里的那个平安符很相似，伸手就抓在手里。

星河脖子上勒出了一条红痕印，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阿敬也吓了一跳。

杨汉敬：松手，你干什么？

古涅生：你这个是哪来的？

星河忍着疼痛往前凑，这才好受一些。

古涅生把自己车上的平安符拽过来，一对比，果然两个平安符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杨汉敬：涅生，你有什么事先打个招呼，小陆董，你不要紧吧？

阿敬也看了一下两个平安符，把古涅生的手往外推，古涅生赶紧松开。

星河把脖子揉了揉。

陆星河：还好，只是勒了一下脖子。这是李阿姨去普陀山回来以后送给我的。

古涅生：还真是一样的，我妈为什么要送你平安符？

陆星河：可能还是之前我住院那次，她来推销鱼汤，后来去普陀山就顺便帮我求了一个吧。

古涅生：她没有帮我爸求平安符，也没有帮罗拉求平安符，为什么却帮你求？

杨汉敬：不就是因为看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然后希望小陆董也平平安安的了？可能那个时候你妈就想过要到东海集团里去帮厨了，毕竟里面一年四季都不受风吹日晒冬天还暖和，还包一顿饭。

陆星河：我挺感激李阿姨的，她是个大好人。

古涅生直接开车了。

星河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回去了。

古涅生阴沉着脸开车。

杨汉敬：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古涅生：我妈就为了进去当个小工，又是熬鱼汤又是经常去买零食，现在居然卑微到给人送平安符，那个厨房打杂工就岗位就那么吃香吗？

杨汉敬：但这个工作确实比扫大街轻松，又没领导视察罚款。

古涅生：哪里没食堂？

杨汉敬：这儿离得近，待遇还可以，关键是你妈觉得在里面上班比外面好。

古涅生把阿敬送到家，自己开车回去。

李秀慧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李秀慧：回来了？杨总没为难你吧？

古涅生又是一脸的阴沉。

李秀慧：怎么了？你不会，被，开，除了，吧？

古涅生：没有。

李秀慧：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是不是被杨总骂了？

古涅生：没有，他跟我讲道理，是我的错。

李秀慧：知道自己错就行了，以后好好上班，别再惹事了。

古涅生：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小陆董求平安符？

李秀慧大惊。

李秀慧：你怎么看到的？

古涅生：他刚才穿的T恤，一低头平安符就掉出来了，他说是你送的。

李秀慧：是啊，我去普陀山烧香，帮你求了个平安符，也顺便帮他求了一个。

古涅生：为了进去当个厨房的打杂工，你就要这么低声下气吗？

李秀慧：你，你有没有良心？

古涅生：我说错了吗？你就算不上班，我跟爸也能养你，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委屈求全？

李秀慧：你还记得你把胡继宗打破头被拘留的事情吗？

古涅生：记得，怎么了？

李秀慧：你被拘留了，我们找不到人保你，我去找了陆董，我相信他人缘广，一定能帮你。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陆家帮的忙，但第二天你就被放出来了，我给星河求个平安符，就当是还陆家人情，这样又哪里错了？

古涅生：那你为什么没给爸求个平安符？

李秀慧：平安符要放在干净的环境，你爸上班总有灰尘，但平安符又不能离身，我每天都在心里祈祷你爸平平安安的，相信菩萨能听得到我的祈祷。

古涅生：妈，要不然你别在东海集团做了，我跟小陆董闹到这一步，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反正你都给他求平安符了，也不再欠他们家人情了。

李秀慧：可是我喜欢这个工作，而且离家近，我还偷偷问过他们，他们都说冬天的时候洗菜都是用的热水，手不会冻上。

古涅生：你不上班也没关系。

李秀慧：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做，很无聊。

古涅生：那你可以另外找一家公司上班。

李秀慧：这家离得近，我就喜欢这家。

古涅生无语了，只好不再说了。

古涅生：我去洗澡，换个衣服去外面跑跑看，

李秀慧：小宁呢？

古涅生：妈你别问了，我当着她的面打人，她肯定对我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李秀慧：都怪你不分青红皂白，野蛮粗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失去了多可惜。

古涅生：敬哥说得对，白宁她心里根本没我，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她她不会不接。

李秀慧：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得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古涅生：大不了不结婚，单身一辈子。

李秀慧：这怎么行？我和爸就剩下你一个儿子，你要让我们遗憾一辈子吗？

古涅生：现在单身一辈子又不是什么怪事，连基友百合都能结婚，我单身我乐意。

李秀慧：我不乐意，你必须结婚生子，找不到漂亮的找个普通的也行，只要她不嫌我们家庭普通就行。

古涅生：可是你儿子我现在找不到女朋友。

李秀慧：正好明天不上班，我去月老石公园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有的话你们就见个面。

古涅生：妈，你别瞎操心了，我们家的这种条件，相亲角的那些美女根本看不上。浪费感情。

李秀慧：那我以后多留心一下，公司里有些普通员工，说不定她们会有愿意的呢。

古涅生：她们再普通，也不可能看得上一个文盲。

李秀慧：事在人为嘛。

古涅生边走边回应。

古涅生：那你慢慢作为吧，我得去跑车了。

古涅生拿了衣服去卫生间冲澡。

李秀慧低低地叹息。

李秀慧：星河，你别生涅生的气，他没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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