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之前在御书房暗格里看到的那些奏折,还有那个可以触发选项、增加国运值的鎏金文字。
既然她现在不能处理朝政,那用这种方式“批阅”奏折,或许也是一种稳定局势的方法?
想到这里,她立刻扭头看向谢亦寒,用爪子指了指殿门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发出一连串急切的“喵喵”声。
谢亦寒看着她手舞足蹈(爪舞足蹈?)的样子,微微蹙眉:“你想出去?”
沈暮灵点头如捣蒜。
“去御书房?”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
沈暮灵再次猛点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谢亦寒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御书房是处理政务的核心之地,虽然有暗格,但让她一只猫在那里随意活动,总归有些不妥。
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需要时刻掌握宫内外的动向,不能长时间待在御书房。
但他看着小猫那充满期盼的眼神,以及想到她之前误打误撞“批阅”奏折,还增加了国运值的情形,心中又有些动摇。
或许,让她接触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打发时间,也能让她安分一点?
而且,那所谓的“国运值”,听起来似乎也并非全无用处。
“罢了。”他最终还是松了口,站起身。
“正好,有些东西也该取回来了。”
他弯腰,再次熟练地将沈暮灵抄起,塞进了胸前的暗袋。
沈暮灵轻车熟路地调整好姿势,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外面。
谢亦寒没有立刻前往御书房,而是先去了另一处宫殿。
这里似乎是他的临时居所,陈设简洁,但处处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
他从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沈暮灵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发现那竟然是一枚小巧玲珑的玉制印章,上面似乎也刻着字,只是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这印章的样式,和她之前当弹珠耍的传国玉玺完全不同。
“这是……”沈暮灵忍不住“喵”了一声,表示疑问。
谢亦寒将那枚玉印小心地收好,放进袖袋,才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这是你的私印。”
私印?沈暮灵愣了一下。
皇帝除了传国玉玺,确实还有几枚常用的私印,用于批阅一些不太重要的奏章,或者在书画上落款。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有这么一枚,是先帝在她及笄时赐下的,材质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刻着“暮光”二字。
难道,谢亦寒打算用这枚私印来代替玉玺?
可是,很多重要的国事政令,是必须加盖传国玉玺才能生效的啊!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谢亦寒淡淡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有些事,总得有个名目。”
沈暮灵沉默了,她明白谢亦寒的意思。
现在她无法以人形示人,传国玉玺又太过招眼,用私印来处理一些紧急但不算最高等级的事务,或许是一种权宜之计。
至少,能维持朝廷的基本运转,不至于彻底停摆。
只是,这样一来,谢亦寒的权力无疑会更加集中。
他手持私印,几乎等同于代行皇权。
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复杂难言的滋味。
是信任?是依赖?还是……隐隐的不安?
她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念抛开,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危机。
两人很快来到了御书房,这里的守卫比刚才的偏殿更加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谢亦寒屏退了左右,独自推门而入。
御书房内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样子,只是那支嵌入紫檀木桌案的狼牙雕翎箭已经被清理掉了,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孔洞,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惊险。
谢亦寒走到书案后,并没有立刻打开暗格,而是先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抽出了几本。
他快速地翻阅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沈暮灵被他放在桌案上,好奇地凑过去看。
奏折上的字迹她很熟悉,都是朝中大臣的手笔。
内容大多是关于边境战事、粮草调配、以及京城戒严后的民生问题。
看着这些熟悉的奏折,沈暮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她想亲自批阅,想和大臣们商议对策,想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
然而,她现在只是一只猫,连拿起朱笔都做不到。
巨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席卷了她,她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谢亦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放下手中的奏折,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动作竟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别急。”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会有办法的。”
沈暮灵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慌乱和退缩,只有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有些事情,朕……我能做!”沈暮灵努力用猫叫表达自己的意思,爪子指向那些奏折。
谢亦寒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能看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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