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门的瞬间,陆渊脸上那僵硬维持的讨好笑容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殆尽,他的神色陡然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枚人人都有的令牌,再加上一小包金银,还真以为我会把你们放在心上?”
陆渊心中暗自思忖着“刚进城的时候,那城门口似乎刻着‘尊武’两个字,这么说来,这条街大概就是尊武街了,离学堂应该不远。时间还早,报完名后还能四处转转。”
没过多久,陆渊随着一小股青年人流来到了学堂门口。从踏入学堂到报名结束,他始终跟在几个人后面,就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毫无破绽地成为人群里不起眼的一部分。
简单来说,就像个透明人。
“住在学堂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有必要熟悉下周边环境。也不知道真武阁那群老东西把真武城建成了什么样子。”陆渊心里这么想着,迈开步子走出了学堂大门。他双眼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将周围的景象牢牢印在脑海中,却不经意间与一道目光相撞。
那目光冰冷、蔑视,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投来的视线。
真正让陆渊在意的是,在这目光背后隐藏着一种蔑视生命、寒彻骨髓的气息——杀气。
虽说这杀气很淡,并未刻意针对他,但也足以表明这个少年来历不凡。要知道,要凝练出一丝杀气,至少得有千百亡魂做铺垫,杀念重的可能会少些。但不管是手上沾染的鲜血,还是那浓重的杀念,对灵皇教而言都是极为坚固的砖瓦。
这个人,有希望纳入灵皇教。
思绪至此,陆渊也走出了学堂,向着一条长街走去,赫然是另一条“尚武街”。
……
“小二,再上两坛竹酒,我还真不信我堂堂尚武酒仙还能喝不过你个小娃娃?”酒桌前,一道魁梧的大汉满身恶臭的酒气,抬起袖子擦掉嘴边的酒渍,敞开喉咙大声喊道。
这模样,是不是“酒鬼”不知道,但绝对和“酒仙”沾不上半点边。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闻言一个机灵,连忙去伺候客官姥爷。
“来喽,杨客官,两坛上好的竹酒,客官您慢用。”
“轰……”待小二走远后,尚武酒仙拎起一坛酒砸在桌上。直砸的酒桌嘎吱嘎吱地响。
“听着,小娃娃,我身上再没有一文钱,再要押注,就只能押上我这老命,若是我真的喝不过你,便给你当牛做马,任你使唤。你可敢再加注?”
大汉对面,正做着一个少年,身子坐地笔直,却也用手支着脑袋,面色片片潮红。
而那摇摇欲碎的桌上,堆着一大滩铜钱,铜臭味直逼众人面门。
酒赌,乃是真武城中的一种较为常见的赌局,说白了就是比酒量。据说当年真武阁全是崇尚武力的汉子,一个个以酒量为荣,这样的心理和“酒赌”就传到了现在的真武阁中。唯一重要的规则——不能运作真气醒酒。
大汉和少年的身后,各自站着一小群人,两人在赌,他们又何尝不是。
“酒仙,……这就被逼……逼得卖命了,我这身子……也干不了重活,不如再加……一贯钱与你。”
少年说着,拎起一串铜钱,轻轻放在桌上,桌上的铜钱总量,直接翻了几倍。放下铜钱后,少年就又撑起额头,似乎吊着一口气踩没有睡下。
“一贯钱,整整一千文,这……拿命赚也值得了。”
“那小伙子不妙啊,感觉马上就倒了。”
“早知道就该押酒仙了,”
“不是,那小子什么来头?”
很快,两人各拆开一坛酒,竹酒独有的香气弥漫开来……那少年撩起一缕发丝,露出包含侵略性的眼眸,此人正是——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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