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新生
夏逸尘攥着纸条的指尖沁出冷汗,直到宴会结束回到家,裴衍之带着戏谑的眼神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将那张字条锁进抽屉深处,却在深夜被手机震动惊醒——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老码头仓库在夜色中阴森矗立,画面角落的银色蝴蝶胸针泛着冷光。
次日黄昏,夏逸尘鬼使神差地驱车前往约定地点。潮湿的海风裹着咸腥气扑面而来,仓库铁门半掩着,缝隙中透出昏黄灯光。他刚踏过门槛,身后便传来金属锁扣闭合的声响,裴衍之倚在生锈的钢架旁,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小臂缠着渗血的绷带。
“比我预想的准时。”裴衍之扯开嘴角,随手抛来一瓶矿泉水,“不过,先润润喉?”
透明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夏逸尘瞳孔微缩——瓶壁附着细密的水珠,却没有丝毫凝结下滑的迹象。记忆突然闪回晚宴时友善递来的香槟,当时杯沿残留的酒渍也呈现出同样凝滞的状态。
“下药?”夏逸尘冷笑一声,将矿泉水狠狠砸向墙面,玻璃碎裂的瞬间,他转身冲向铁门,却在触到门把的刹那双腿发软。后背贴上冰凉的铁壁,裴衍之不知何时欺身而来,滚烫的呼吸喷在他泛红的耳尖:“药效发作前,我给过你机会。”
意识逐渐被灼热吞噬,夏逸尘的指甲深深掐进裴衍之的手臂,换来对方闷哼一声。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却愈发清醒——后腰别着的微型录音笔正在匀速转动,而仓库角落的监控镜头红光闪烁,那是他提前安装的后手。
“裴衍之...”夏逸尘仰起头,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你这招,太下作了。”
“对猎物,总要有点特别的手段。”裴衍之扯开他衬衫的纽扣,指腹擦过剧烈起伏的胸膛,却在即将覆上薄唇时被咬住手腕。夏逸尘满嘴血腥,却笑得妖冶:“你猜,警方看到这段录像,会怎么想?”
仓库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裴衍之瞳孔骤缩。夏逸尘趁机撞开他,踉跄着扶住货架,指尖在货架背面摸到事先藏匿的解毒剂注射器。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灼热感稍稍消退,他转身对上裴衍之晦暗不明的眼神,将录音笔举到对方眼前:“游戏规则,该我定了。”
警灯穿透仓库铁皮,裴衍之扯下染血的领带系在他腕间,低声道:“小骗子,下次别让我抓到把柄。”说罢,在夏逸尘惊愕的目光中,率先推开仓库大门,迎向闪烁的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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