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人生

廿白羽：在那次偶然的际遇中，我惊闻主上竟仍存于世。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渴望，我想要摆脱那些邪恶势力的束缚，重新回归主的身边，不再在荒渊之中苟延残喘，不再度过那漫漫长夜的黑暗时光。

衢玄子和蔼地看着他，但是帝冕始终对廿白羽充满了敌意。

衢玄子：你可见过姒婴惊灭，可曾跟随他们为恶?

廿白羽低下头，半响点了点头。

廿白羽：嗯。

廿白羽在衢玄子和沧九旻的注视下，忐忑地瞥了一眼，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

廿白羽：惊灭逼迫我追随他的脚步。我曾经受命于他们，伪装成另外的模样，踏入那神秘的上清神域，然而却未能助其一臂之力。归来之后，我便因未能完成任务而受到了他们的惩罚。

兆悠：这少年，愚钝木讷，跟随姒婴惊灭，恐前程渺茫。我观尔之诚笃，实为数难得之人。老衢啊，何不接纳于他，如此纯良少年，世间难寻。

廿白羽一愣，诧异地仰首凝望。衢玄子却将目光投向了沧九旻。

衢玄子：九旻，他从前是你的随从，你应熟知他的秉性。他的去留，便由你决断吧。

廿白羽忐忑又期待地看着沧九旻。

沧九旻：廿白羽忠厚良善，沦落魔道定然并非本心。如今我拜入逍遥宗，仙门之于我如再造，我希望他也能同我一样，能有机会重头来过。

廿白羽忍不住红了眼眶，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廿白羽：主上——

衢玄子笑了笑

衢玄子：好，既然你替他打了这个包票，便让他留下吧。先安置下来，是去是留，何去何从，可以慢慢考虑。

沧九旻：多谢掌门。

衢玄子：你们主仆二人，快去好生叙旧吧。

沧九旻引领着廿白羽踏上遥远的征程，而帝冕则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名叫廿白羽的陌生人。

在廊檐之下，沧九旻与廿白羽一前一后地漫步着，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从前的美好时光。

沧九旻：夷月族还好么。

廿白羽一怔。

廿白羽：大家都在。

沧九旻叹了口气。

沧九旻：如此便好。待我有空，便回去看看

廿白羽后退一步，悄无声息跪下。

廿白羽：主上······

沧九旻没有转头。

沧九旻：起来。如今我不再是君王，也不再是谁的主人了。

廿白羽：主上

沧九旻转身认真地看着廿白羽。

沧九旻：廿白羽，你守护夷月族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你已经足堪成为夷月族的首领了。

廿白羽愣住。

廿白羽：可我只是个下属······

沧九旻：从前是，不代表永远是，廿白羽，如今你和我一样，都是仙门的弟子。无论过去如何，如今都可以重新开始，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

廿白羽露出茫然的神色。

廿白羽：选择自己的人生······

沧九旻：你回去吧，以后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也不必再向我行礼跪拜、跟随听命。不管留在衡阳宗还是离开，都只看你的选择。

廿白羽想了想，虽然廿白羽很想问沧九旻，当年是怎么从幽冥川离开的，又为何做了这仙门弟子。但沧九旻似乎不想说过去的事情，他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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