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圣堂的边缘,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皱了皱眉。
他重新翻看圣堂名册,记忆中有某个名字似乎被划掉了,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重新回忆,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我到底是怎么了?陌诚心想,一定有哪里不对。
怎么都想不起来,他闭上眼睛盘坐在圣堂的地板上,陷入了冥想。
记忆中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放过,他头上冒出虚汗,手中的堕渊散发出一阵黑红色的光芒,似乎在主动安抚他。
记忆回到了他刚刚进入圣堂的那一天,他翻开名册查看名字,其中那一行第7天进入的玩家有七个,其中那个叫做简致阳的家伙消失不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事出反常的事情,等到了一天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不曾犯过的低级错误。
他重新翻看名册,结果发现这个名字真的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消失了,陌诚不禁心想,这家伙难道是死了吗?因为死人不能进童话镇的缘故,所以被划掉了?
虽然他觉得这个理由也不太靠得住脚,但目前也就只能这么想了。
查看名册,今天要进入的竟然只有一人:零秋雨。
这孩子想干啥?
一个人独闯任务,这是没有任何人有过的待遇……不对,这是风秩然独有的待遇。
他回到现实准备去那边看看。
……
陌诚倚在街边的梧桐树下,腕表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白,屏幕上倒计时显示距离午夜还有四小时五十六分。
备忘录里“零秋雨”三个字被反复描粗,旁边潦草批注着“第八天接入童话镇”。七天前的景象突然闪回——他与浅夏并肩穿过那道扭曲的梦境裂隙,童话镇特有的糖果色云层在脚下翻涌,奇异而瑰丽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作为成功往返童话镇的亲历者,他深知那个没有秩序,没有规则的地方有多少个疯子。
七天前,他凭借自己出奇的运气莫名其妙的被撒旦选中,可这个凭空出现的零秋雨,既没有专业准备,也未掌握任何特殊秘术,却以惊人的速度触达了入口。
陌诚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记忆里每次穿越都会伴随空间震颤,而关于零秋雨的情报里,只有她在京城某个普通公寓的日常监控画面,一切都太过平静,反倒令人不安。
“第七天......”他喃喃自语,鞋尖碾过满地枯叶。如
果不是家族紧急召回,此刻他本该出现在零秋雨公寓楼下,毕竟探索每一位新成员或者特殊成员是他这个圣堂之主该干的事儿。
远处钟楼传来沉闷报时,惊起一群乌鸦。就在转身的刹那,空气突然扭曲,四枚淬着幽蓝光芒的飞镖擦着喉结钉入树干,木屑飞溅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五枚、六枚、七枚......飞镖呈斐波那契数列破空而来,轨迹交织成童话镇特有的荆棘图腾。
陌诚在金属破空声中灵活腾挪,后背撞上消防栓的瞬间,他看见飞镖尾部刻着的藤蔓花纹——和童话镇深处禁忌区域的纹路如出一辙。
当第十九枚飞镖擦着腰带掠过,所有暗器突然悬停,在暮色中折射出一朵虚影:她站在傅家湾最高的大楼的霓虹灯下,手中握着一枚与飞镖同款的物件,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身体变灵活了很多?陌诚一愣,此时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堕渊正散发着一股灼烧感,但不知为何又出奇的温和。
“少爷!”管家的呼喊穿透嗡鸣的耳鸣。远处,“斯莱戈亚特”银色机身划破血色晚霞,机翼上的陌氏家徽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陌诚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最后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是伊利卡。
她笑容明媚,与刚才虚影中的模样判若两人,这让他想起童话镇那片会吞噬意识的镜湖——看似美好,实则暗藏杀机。
飞机冲上云霄时,陌诚望着舷窗外扭曲的天空,把缠绕在手腕上,宛如毒蛇一般的堕渊往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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