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城空战（三）人民的铁水

海港城损失了三架突击飞艇之后，双方的主力正式交战在一起，

联邦三艘巴克级空中战列舰其中一架，“钢铁1号”的瞭望員首先发现了那海港城13艘飞艇

通信兵立刻跃上桅杆，红黄两色信号旗在风中劈出锐角：「全体警戒！十五敌艇，距六百码，高千二！」（实际为十二艘，紧张导致错报）

“钢铁2号”的火炮手早就装弹完毕，舰长一声令下，炮口“轰”地喷出白烟，二十多颗铅弹裹着硝烟砸向天际。

海港城领航艇“风信子号”的舵手远远看见火光一闪，整个人都绷紧了：“那、那铁疙瘩咋冒烟了？有东西飞过来了！”甲板上的水手们从没见过这阵仗，

有人抱着桅杆尖叫：“是魔鬼的吐息！快跑啊！”艇长握着镶嵌宝石的权杖猛地跺脚：“慌什么！转舵规避！”

飞艇猛地倾斜，龙骨发出吱呀怪响。铅弹群呼啸着擦过气囊，十二颗狠狠扎进艇身，其中一颗不偏不倚撞进左引擎室。

木板碎裂声中，黑烟“腾”地窜起来，引擎齿轮卡得“咯咯”响。好在海港城飞艇都备着双引擎，艇长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冲机械舱吼：“切断左引擎！启动备用动力！”

“报告艇长！右引擎还能撑住！”下方传来机械师的喊叫。

“风信子号”拖着黑烟勉强稳住身形，艇长望着远处重新装填炮弹的联邦战列舰，咬牙把权杖往甲板上一戳：“给我绕到他们侧面！用投石机招呼！这帮龟孙以为就他们有家伙事儿？”（海港城的飞艇基本都会有一架投石机，也是战争来临前提前装的）

此刻的云端战场，铅弹与碎石齐飞。联邦炮手们忙着清理炮膛。

“钢铁3号”的瞭望员在望远镜里看见敌方飞艇的动作，扯着嗓子喊：“他们要绕后！快转炮口！”

可笨重的战列舰哪有飞艇灵活，等炮口好不容易调过去，“风信子号”的投石机已经“嗡”地甩出巨石，正砸在“钢铁2号”的侧舷装甲上。

“这个石弹怎么打不穿？”海港城的水手都惊讶了。

此刻，联邦的火炮也正好转向，再一次开炮，

“他们要开炮了！”

“全体抓稳！”艇长大吼的瞬间，铅弹群已如暴雨般砸来。

阿林被气浪掀得撞在桅杆上，眼睁睁看着拳头大的铅弹穿透甲板木板，其中一颗擦着他发梢钻进储粮舱，把成袋的黑麦面粉炸成白色烟幕。

右引擎舱突然传来爆炸声，灼热的气浪裹着木屑冲出舱口，正在检修的机械师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镶嵌风元素水晶的动力核心上。

“右引擎炸了！水晶碎了！”有人撕心裂肺地喊。

阿林看见飞艇的尾翼正在不受控地旋转，气囊上的鸢尾纹章被浓烟熏得模糊。

失去动力的飞艇如断了线的风筝向下坠落，他抓着绳索往下看，港区的屋顶正急速放大，某处屋顶的烟囱里还飘着炊烟，那是他今早帮厨时见过的面包房。

“快把备用水晶搬上去！”艇长的权杖砸在他后背，他连滚带爬扑向储物舱，怀里的备用风元素水晶在颠簸中发出裂纹，如同濒死者的呜咽。此时此刻，再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了，

海港城如今只剩下11艘飞艇了，

海港城“海鸥号”飞艇的舵手紧盯着罗盘，试图借着云层阴影绕到“钢铁2号”后方。

艇长举着望远镜，甚至能看见对方战列舰的水手正在装填弹药，绞盘转动的吱呀声甚至盖过了飞艇气囊的漏气声。“撑住！等他们装弹间隙——”话未说完，整艘艇突然剧烈颠簸，一颗流弹擦着尾翼划过，把方向舵的帆布撕出锯齿状破口。

“钢铁2号”的炮手们正忙着装填第二轮弹药，水手霍克把最后一枚铅弹砸进炮膛，用衣袖擦了擦满脸黑灰。

他记得今早军需官说过，这批炮弹熔了三十把旧佩剑，浇铸时还加了秘银碎末。“让你们尝尝人民的钢水！”他骂骂咧咧地拉动发火绳，三排共二十门火炮同时喷吐火舌，铅弹群如铁幕般撕裂雨云。

“海鸥号”的瞭望员在爆炸气浪中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在气囊上才勉强挂住。

他看见二十颗铅弹拖着黑烟扑来，最近的一颗几乎能看清表面浇铸时留下的剑纹。“左满舵——”他的尖叫被金属撕裂声淹没，铅弹穿透右舷引擎舱的瞬间，正在往锅炉里添煤的司炉工连人带铲子被掀飞，燃煤撒在气囊的升空气管道上，腾起蓝色火焰。

飞艇像喝醉的海鸟般歪向一侧，储水舱破裂的哗哗声中，瞭望員看见“海鸥号”的气囊正在迅速瘪下去。

燃烧的碎片雨点般落下，其中一块带着“海鸥号”船首的木雕鹰头，正好砸在“钢铁2号”甲板上，把霍克脚边的火药桶砸出个凹痕。“见鬼！他们要坠到咱们头上了！”有人喊着抱头躲避，幸好的是，他们之间擦肩而过

“海鸥号”最终坠落在港区东侧的麦田里，气囊撞击地面时发出闷响，随后身躯被分为两半，向前滚，过了不到1秒之后，爆炸了

（作者不是很懂，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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