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 第二章

终于到了顾府，轿子并未停在门口，而是径直被抬入府中。宋淑清掀开轿帘一角，发现旁边也停着楚家的轿子。

王夫人（宋母）：那个，楚夫人，令郎怎么没来？

宁夫人（楚母）：他在昨天就来过了。

慕容夫人（顾母）：去见见寒声吧。

众人跟随引路的丫鬟来到顾寒声居住的院子，刚一进门，宋淑清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像是煎得过久的中药汤。抬头看去，只见顾寒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手扶额头，脸色苍白如纸，每说几句话便忍不住低咳几声。

顾寒声：你们来了。

宋明琪（宋二少爷）：那我们一起下棋吧。

顾寒声：好。

宋淑清与顾寒声的关系并不如楚飞云那般亲密，因而她悄悄退到一旁，寻了楚飞云的身影。

宋淑清（幼年版）：飞云姐。

楚飞云（幼年体）：怎么了？淑清妹妹。

宋淑清（幼年版）：你能陪陪我吗？

楚飞云（幼年体）：（轻轻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去听听，长辈们在说什么吧？

宋淑清（幼年版）：好的。（连忙点头）飞云姐，你经常偷听吗？

楚飞云（幼年体）：偷听嘛，总能听到些有意思的秘密。

宋淑清跟着楚飞云轻手轻脚地溜到母亲所在的偏厅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她在门边站定，耳朵贴紧门缝，小声嘟囔着什么。

宋淑清（幼年版）：（低声嘀咕）要是有糕点就好了，这样子更完美……

楚飞云（幼年体）：（从袖中摸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碎成小块的苹果蜜饯）这不是就有了吗？

两人一边嚼着蜜饯，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对话。

宁夫人（楚母）：请慕容夫人节哀，家中来了一位告老还乡的太医，不妨让他为令郎诊治试试。

慕容夫人（顾母）：没用的，没用的，全都无济于事。

王夫人（宋母）：别这么说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慕容夫人（顾母）：二位夫人恐怕还不清楚，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王夫人（宋母）：那不如找几个大师或者和尚看看，或许可以化解。

慕容夫人（顾母）：倒是请了一位道士，但他说，也无济于事。

王夫人（宋母）：那道士具体说了什么？

慕容夫人（顾母）：道士说，我儿乃天上神仙投胎，尚未出师，如今师父召他归去。

听完这番话，宋淑清只觉得索然无味，拉了拉楚飞云的衣袖。

宋淑清（幼年版）：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去荡秋千吧，这里真是无聊得很。

楚飞云（幼年体）：（笑着点头）好呀，走吧。

两人来到后花园，坐在秋千上，由丫鬟轻轻推动。不一会儿，宋明艺从廊下缓步走来，笑着看向她们。

宋淑清（幼年版）：大哥，刚才谁赢了？

宋明艺（宋大少爷）：（忍不住笑出声）你二哥根本就没赢过，倒是大妹赢了一局。对了，赵大表妹怎么没来？

楚飞云（幼年体）：嗯，她和兄长明天会一起来。

宋明艺（宋大少爷）：那楚小姐为什么和兄长一起来？

楚飞云（幼年体）：只是想陪着淑清妹妹罢了。对了，听说兄长打算进京赶考。

宋明艺（宋大少爷）：我也要去，不过是借住在外祖家。

三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聊了半晚。夜色渐深，凉风拂面，宋淑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宋闲清（幼年版）：再见，我们下个月再见吧。

各自回府，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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