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听雪

“师傅去云海第一精神医院。”暮回出了公司拦下一辆出租车。

“好嘞。”

……

“小伙子，醒醒到了，一共38块钱。”开车师傅把不小心睡着的暮回叫醒。

“38是吧，师傅给你扫过去了。”暮回打开支付软件付过钱就进了医院。

医院走廊里有个病人应该是犯病了，不停的拿头撞墙，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一群护士七手八脚的抬到了病床上，推向不知道去哪。

暮回穿过人群，又看见一个看起来只有10来岁样子的小女孩，她身上穿的病号服看起来大了一圈，松松垮垮的。

那小女孩眼神空洞，一点光都没有，像即将枯萎的花。

暮回看了两眼便走了，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好可怜，但是暮回没有精力去救，也没有能力。

暮回走到四楼的一间单人病房，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开门进去。

“妈，我来看你了，你最近怎么样？”暮回在进去的瞬间扬起笑脸。

“阿回，怎么又来了，不是昨天才来过吗？”暮听雪笑着说。

暮回的妈妈叫暮听雪，他现在是跟着妈妈姓的，以前跟着爸爸姓姜，叫姜回。

暮回听见妈妈说的话眼神暗了暗，暮听雪的记忆看起来又差了，因为他上次来看暮听雪是在两个星期前。

暮回没有表露出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橘子剥出来递给暮听雪。

但是暮听雪看着暮回递过来的橘子，突然大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妈…”暮回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能不能滚出去，你去死啊，你怎么还没下地狱啊，姜何！”

暮听雪一把夺过暮回还没收回去手上的橘子，朝暮回砸去。

橘子的果肉因暮听雪大力捏过，汁水都流出去了，顺着暮回的脸颊流到衣服上，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妈，是我暮回，我不是姜何那个畜生，我是你儿子暮回！”暮回拿出张纸擦了下脸说。

“滚出去！”暮听雪大声喊叫道，又逐渐呜咽:“你能不能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要钱…”说到最后几乎祈求。

暮回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露出深深的无力感，因为自己长得很像父亲姜何，特别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加上他以前没钱，暮听雪的状态没有及时救助，导致他会被暮听雪记忆中的姜何混淆，最近更是频繁。

“算了，妈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暮回出了病房门直径去了暮听雪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魏医生，我母亲现在的状况解决，越来越严重了。”暮回眉头微蹙。

“暮先生，因为你母亲已经长期使用这类药物，身体里已经产生了抗性，作业已经越来越小了，我是准备联系你看看要不要换治疗方案来着。 ”

“那就换吧，现在还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我国新研发了一种药剂，已经投入使用了，副作用除了可能会头疼，记忆下降以外暂时没有其他副作用出现，效果也很好，就是价格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是外企研发出来的。”

“多少钱？”

“一支药剂1万。”

“1万…”暮回低低地说了遍，然后疲惫的揉揉了眉心同意了。

“那暮先生我这边给你两种方案，第一种是一天用一次药剂，一个月就是30万；第二种就是一天用两次药剂一个月就是60万，效果当然是第二种好，但是…”

暮回直接打断了医生说话，选择了第二种。

“好的，那我先申请一个月的用量，我再提醒一下，因为是申请式的，不可以退的。”

“嗯，开单子吧。”

暮回接过单子去缴费，一共80万，除去药剂60万，还有单人间一个星期3万，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一起。

暮回手里交完费也不剩多少了，暮回看了看天，准备回自己的公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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