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蓝桉也在朱厌的带领下,去见过白泽神女。
可说实话,结果,蓝桉是失望的。
堂堂白泽神女却只是一介凡人。
可偏偏又是这一介凡人,凭借着所谓的白泽令的神力,管束着大荒众妖。
不是不行,只是到底是非我族类,又如何能够对妖感同身受呢?
更何况,是人就会有私心,哪怕是大公无私的白泽神女。
否则为何单就她这几百年来所见所闻:
人杀妖,就是交由人界管束,最后反而各个成为了人间抓妖的英雄。
为此人界更是成立所谓的缉妖司、崇武营这等专门捉拿妖物的衙门?
而妖杀人,就是罔顾天伦,法理难容,要受到白泽神女的管束?
难道就因为妖强,人弱,弱就是真理吗?
那那些失踪的懵懂小妖,又为何没有人去管束,去救治呢?
白泽神女难道看不到吗?
那又为何不救?
为何要拿那一套‘人间之事就要交给人类来判罚’的说辞借口来模糊众妖的认知呢?
若是人要交由人管束,那妖是不是也应交由妖来管束?
蓝桉觉得这不对,守护大荒的白帝少昊不会只约束众妖,而不留下守护的。
为此,蓝桉在慢慢思考如何改变大荒现状的同时,也曾跟离仑和朱厌聊过。
蓝桉:“朱厌,你真的认为白泽神女就都是对的吗?”
朱厌一愣,开口道:
“白泽神女是白帝少昊留下来的白泽令所选择的至纯至善之人,不会为恶的。”
离仑嗤笑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认同:
“你也说了,是至纯至善的人,不是妖。
作为人,凭什么来管我们妖的事?”
蓝桉也跟着问道:“至纯至善不代表没有错。
人间的话本上常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但那些劝诫的人就一定有恶念吗?”
朱厌迟疑地道:“那倒不一定。”
蓝桉点点头:“所以,善,却不一定对,是不是?”
离仑眼睛一亮,朱厌却是陷入迟疑。
蓝桉继续再接再厉道:“妖的生活习性,认知观念与人不同。
我们奉行你打我一拳,我就必定要十倍还回去。
信奉强者为尊,本性更是直接,而人性却是复杂多变的。
就像你说的,妖单单学习一种情绪,就需要百年甚至千年。
而人天生就具有七情六欲。
他们会感恩,但更多的却会因欲望、因畏惧而产生的算计。”
朱厌下意识地反驳道:
“可妖更强,在与人的交往中,多数都是人类受伤惨死。”
蓝桉在其质问道:
“所以强就是原罪吗?
因为强,所以一旦发生冲突就一定是妖的错?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朱厌!”
语气里满是对朱厌的失望。
朱厌哽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离仑却是赞同地看向蓝桉,心道,果然不愧是他槐江谷的妖,看着就是顺眼。
看着离仑的眼神,蓝桉终是松了一口气道:
“妖是要管束,无论是对力量的掌控,还是人心的辨别;
但是,朱厌,妖也需要守护!”
离仑看向蓝桉的眼神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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