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打架

苏瑶瑶蹲在长椅旁给流浪猫倒牛奶时，听见树上传来两声猫叫。彼得帕克穿着白大褂跳下来，指尖还沾着给癌症患者做手术时蹭到的碘伏——此刻他变回人形的左手正缠着绷带，那是当年被彼得家族枪击留下的旧伤，子弹擦过掌心时，恰好让他握住了流星雨坠落的碎片。

“猫科动物的忍耐力更出色。”他用没受伤的手整理领结，袖口露出半截金色纹身，图案是只被枪瞄准的虎斑猫，“上周我用猫形态混进实验室，舔掉了所有关于‘动物基因变异’的实验报告。你呢？用警犬嗅觉帮瑶瑶妈妈找药时，没被监控拍到爪子？”

闪电的警服口袋里，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声。他望着苏瑶瑶给流浪猫系蝴蝶结的背影，想起今早替她挡下失控的自行车时，后腿不受控地长出绒毛——那是金毛特有的应激反应。“她早就知道了。”他摸出颗水果糖塞进嘴里，糖纸在指间发出脆响，“昨天她给我包扎手腕时，问我要不要试试用猫薄荷止痛。”

彼得帕克的瞳孔突然缩成竖线——远处便利店的监控屏幕上，正闪过只叼着胰岛素的松鼠。他舔了舔唇角，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替猫头鹰医生缝合翅膀时的血腥味：“人类总是这样，用‘喜欢’做借口靠近我们，却不知道每段跨物种的羁绊，都像走在刀刃上。”他卷起裤腿，露出小腿内侧的齿痕——那是三年前被野狗群围攻时留下的，和闪电藏在袜子里的胎记形状惊人相似。

苏瑶瑶抱着空牛奶盒走来时，恰好看见两人对峙的模样。彼得帕克瞬间变回猫形态，蹭着她小腿发出呼噜声，白大褂下露出截虎斑猫尾巴。闪电的耳尖发烫——他闻见女孩头发上有彼得帕克的薄荷香水味，那是他偷偷从实验室顺来的，据说能缓解人类化疗后的恶心。

“彼得医生说，妈妈下周就能做免疫治疗了。”苏瑶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段猫咪用爪子打字的视频，“他还说，等治疗结束要带妈妈去看樱花。”闪电望着彼得帕克半眯的眼睛，发现那只猫正用爪子轻轻拍女孩手背——和他当狗时安慰她的动作如出一辙。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闪电的心脏又开始发烫。他摸出藏在鞋垫下的基因稳定剂——那是彼得帕克昨晚扔在他巡逻路线上的，注射器标签上用猫爪印代替了签名。苏瑶瑶突然指着天上的飞鸟：“看！那只鸽子好像在给我们比心！”

两只动物同时抬头，看见变成人形的鸽子正用翅膀比出爱心，爪子上绑着的纸条被风吹开，露出“实验数据已销毁”的字样。彼得帕克用猫爪勾住闪电的警服纽扣，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下不为例。”而闪电闻着他身上混着的消毒水和猫粮味，突然想起某个雪夜——他们曾隔着宠物医院的玻璃对视，那时他是流浪狗，它是被注射镇静剂的实验猫，而窗外，流星雨正纷纷扬扬地落下。

苏瑶瑶蹲下来给两只“人类”系同款橡皮筋时，没注意到他们相触的指尖闪过微光——那是流星能量在悄悄融合。远处的宠物医院里，变成人形的兔子正在给刺猬包扎刺，电视里播着“流浪动物数量锐减”的新闻，而真正的真相，藏在每个月光照耀的角落，由无数双不同形态的眼睛共同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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