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闺蜜

蝶儿的翅膀（现在是轻薄的纱质披肩）突然轻轻裹住苏瑶瑶，人类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混着若有若无的花蜜香。她指尖掠过女孩后颈的疤痕，那是替自己挡下木棍时留下的，此刻正被月光镀成淡金色：“蜜蜂的复眼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紫外线，所以我们用舞蹈告诉同伴‘哪里有花’。”她从头发上取下荧光发卡，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别在苏瑶瑶发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用触角碰触角——人类叫‘拉钩’，蜜蜂叫‘签订共生协议’。”

苏瑶瑶摸着发卡上颤动的鳞粉，想起闪电说过“犬类用气味标记朋友”，彼得说“猫科用蹭脸传递信任”，而此刻，蝶儿用蝴蝶的方式告诉她：“你闻闻看，这是我翅膀上的信息素，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能顺着味道找到你。”女孩凑近时，闻到股混合着薄荷与玫瑰的清香，那是蝶儿用人类香水调和的“安全信号”。

“其实蟑螂会清理人类留下的食物残渣，”蝶儿从书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用蟑螂翅膀叶脉刻字的书签，“这是它们送我的‘友谊证明’。至于老鼠……”她掀开盒盖，露出底层的焦糖饼干碎，“有只老鼠妈妈总把偷来的巧克力藏在我窗台，因为她知道我要给受伤的蝴蝶们补充能量。”

窗外的樱花树突然沙沙作响，变成人形的松鼠们正用尾巴传递坚果——那是给晚自习的学生准备的夜宵。苏瑶瑶想起彼得实验室里的“跨物种互助手册”，里面夹着蚊子用口器写的感谢信：“谢谢没拍死我的女孩，你的血型救了三只失血的燕子。”

“闺蜜是什么？”蝶儿歪头时，发梢的荧光粉落在苏瑶瑶作业本上，拼成心形图案。“大概是……”女孩咬着笔杆，望向操场边并肩蹲坐的闪电（犬形态）和阿豹（豹形态），他们正用动物语言交流，尾巴偶尔相碰，“是即使知道对方有尖牙、利爪、鳞片，还是会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存在。就像闪电知道我怕黑，每天都会用犬形态陪我写作业，哪怕他的爪子早就被地板磨出血。”

蝶儿突然握住她的手，人类皮肤下的蝴蝶骨骼轻轻振动：“那我们约定——你帮我保守昆虫的秘密，我帮你收集能治你妈妈的花汁。”她指着窗外盛开的紫藤花，“看见那些紫色的花穗了吗？蜜蜂说花蕊里的汁液能抑制癌细胞，明天我带你来采，用蝴蝶的翅膀过滤杂质。”

苏瑶瑶点点头，发间的荧光发卡突然亮起，那是闪电在远处用警犬的夜视能力传递“安全”的信号。她想起彼得说过“情感是跨物种的通用语言”，此刻终于明白——无论是犬类的忠诚、猫科的傲娇、昆虫的振翅，还是人类的眼泪，本质都是同一种东西：想要守护重要之人的心情。

“成交，我的昆虫闺蜜。”她笑着伸出小指，蝶儿用触角轻轻碰了碰，这是昆虫的“勾手指”。远处的实验楼里，变成人形的萤火虫正用光芒拼出“闺蜜”的字样，而在更遥远的星空，下一场流星雨正在酝酿，准备将更多温柔的秘密，撒向愿意倾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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