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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的工装裤口袋里掉出片豹纹布料，他慌忙用脚勾住时，苏瑶瑶看见那是给流浪猫当窝的材料。“狼的肩膀有37块肌肉，”他故意把消防斧往地上一墩，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上次有个醉汉拍我肩膀，结果胳膊脱臼了。”

苏瑶瑶晃了晃手机里的合照，画面里老陈的狼耳毛茸茸的，眼睛眯成人类特有的笑纹，爪子（人类的手）搭着她的肩膀，身后是用消防水带扎成的“欢迎光临”拱门。“他说狼的嗅觉能闻出善意，”她指着照片里老陈手里的奶茶，杯身上用狼爪印着“少糖去冰”，“知道我要来，提前三小时在巷口等着。”

阿豹的喉结滚动，想起上周值夜班时，老陈用狼嚎频率（人类听来像口哨）给他发“东侧有流浪猫”的信号。他突然转身走向消防局，工装外套被夜风掀起，露出后腰未褪的豹纹——那是救苏瑶瑶妈妈时被钢筋划伤的，此刻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古铜色。

“明天带你去摸真·豹子的爪子，”他的声音混着消防车的轰鸣，“不过先说好——”他突然回头，眼里闪过豹子特有的狡黠，“要是被我爪子上的倒刺勾住毛衣，别哭着让彼得用手术刀挑开。”苏瑶瑶笑着追上去，发间的荧光发卡闪得像星星，她知道，阿豹说的“真·豹子”，其实是那个会偷偷给流浪猫买小鱼干的、外冷内热的消防员。

远处，老陈的口哨声传来，混着蝶儿翅膀的振频，变成某种只有他们能懂的和弦。苏瑶瑶摸着手机里的合照，突然明白——无论是狼的孤傲、豹的锋利，还是人类的笑容，本质都是同一种东西：愿意卸下防备，让重要的人看见柔软的肚皮。

“阿豹，”她对着他的背影喊，“下次打赌，我要赌你敢不敢在彼得的白大褂上别猫爪发卡！”豹子的尾巴（人类的腰带）突然抖了抖，苏瑶瑶听见他闷笑的声音：“先让那只猫学会用爪子系领带再说。”

暮色中的消防局亮起灯，阿豹的剪影在窗口晃了晃，手里多了个毛绒玩具豹子——那是苏瑶瑶送的圣诞礼物，此刻正被他用来当镇纸。她知道，在某个钢铁森林的角落里，有群用不同形态守护世界的星星，而她有幸成为他们的月亮，照亮那些藏在利爪与獠牙下的、最温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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