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什么都不会说？

闪电的掌心沁出薄汗，警服下的金毛毛发正因紧张微微颤动。苏瑶瑶的指尖穿过他的指缝，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导盲犬时期替老奶奶拎菜篮子磨出的。远处的研究者假装看手机，镜片反光却始终锁在他们身上，像两柄隐形的手术刀。

“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他故意用轻快的语调说，警灯在腰间晃出粉色光斑，“再说了，遇到你之后，我的尾巴就没停过摇晃。”苏瑶瑶却盯着他无名指根的淡疤——那是替她挡下碎玻璃时划的，当时他说“是被蝴蝶翅膀割到的”。

彼得帕克的白大褂闪过假山后，虎斑猫尾卷着台微型干扰器，频率正好覆盖研究者的监听设备。阿豹扮成慢跑者经过，工装裤口袋里掉出的消防传单上，用豹纹密码写着“三点方向有埋伏”。闪电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频说：“别回头，跟着我的节奏走。”

苏瑶瑶想起海龟说的话：“犬类的忍痛能力是人类的七倍，可他们的摇尾频率，和幸福程度成正比。”她抬头望进闪电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的倒影，还有藏在瞳孔深处的、老奶奶临终前的病床、流浪时的暴雨夜、以及第一次见到她时，眼里炸开的星光。

“以后你的伤口，”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让我来舔舐吧——就像你替我包扎膝盖那样。”闪电的耳朵瞬间红透，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她蹲在巷口用口水替他洗伤口，奶声奶气说“妈妈说口水能消毒”。警灯突然卡住，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他此刻混乱的心跳。

彼得的猫爪在树上轻拍三下，那是“安全通道已开”的信号。阿豹的消防斧在掌心敲出摩斯密码，混着广场舞的音乐，组成“跟我来”的节奏。闪电突然弯腰系鞋带，趁机把追踪器塞进垃圾桶，抬头时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先说好，人类的‘舔舐’可能会疼——比如用酒精棉片。”

苏瑶瑶被逗笑，眼泪却掉进他警服领口。她想起他总把最好的肉骨头让给流浪猫，自己啃隔夜的面包；总在她怕黑时，用犬形态陪她睡在客厅，却在天亮前变回人形假装“刚值完夜班”；甚至在中毒昏迷时，还呢喃着“别告诉瑶瑶”。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握住他藏在袖口的左前爪，那里的毛发比别处稀疏，“你的每道伤疤，都是星星掉在地上的痕迹。”闪电愣住，看见她发间的荧光发卡正随着风轻颤，像极了老奶奶临终前，插在他耳朵上的那朵蒲公英。

研究者的脚步声突然靠近，闪电的警服自动收紧，把金毛特征藏进布料纤维。苏瑶瑶却突然转身，对着镜头扬起最灿烂的笑，发间的荧光鳞片纷纷扬扬落下，在研究者的录像里变成片模糊的星雾。

“走吧，我的星星骑士。”她拽着他跑向阿豹的消防车，彼得早已在车顶备好伪装用的猫毛围巾。闪电望着她飞扬的发丝，听见自己心跳混着她的笑声，突然明白：有些疼痛注定要背负，但当你爱的人握住你的手，那些伤疤就会变成银河的碎片，永远在记忆里发光。

消防车的鸣笛响起时，苏瑶瑶看见闪电的尾巴（人类的腰带）正轻轻晃着，像在给她的心跳打拍子。远处，彼得帕克蹲在路灯上，用猫爪比了个“安全”手势，阿豹则从后视镜里递来包狗粮饼干——包装上印着“治愈系黑历史特供”。

她咬开饼干，尝到里面混着的蜂蜜和猫薄荷，突然笑出眼泪。原来最动人的真相，从来不是伤疤的形状，而是有人愿意握着你的手，陪你把疼痛，酿成甜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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