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儿找到自己的女儿说,一鸣让一下。你不要想让闪电帮你开脱,告诉你,找谁都没用。今天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完成所有科目的作业!上初中了,作业本来就多,还要上晚自习。放假了也不轻松,你又不是停留在小学。你明明知道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跳舞了——你要是偷懒,让李星星老师对你是什么看法?
苏瑶瑶缩在一鸣身后,校服下摆被猪类朋友的体温烘得暖乎乎的。闪电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却在看见苏月儿扬起的鸡毛掸子时,耳朵立刻耷拉成抹布——他记得这玩意儿落在自己犬屁股上的触感,比被防爆盾砸还疼。
“初中作业是对人类幼崽的驯化仪式。”彼得帕克不知何时蹲在报废校车顶,虎斑尾巴卷着台微型投影仪,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中学生行为学研究》,“根据统计,每天写作业超过两小时的人类,大脑会分泌‘想当猫’的催产素。”一鸣的猪鼻子动了动,嗅出投影仪光束里藏着的猫薄荷气味——那是彼得特制的“提神剂”。
苏月儿的鸡毛掸子悬在半空,却在看见女儿手臂的绷带时,指尖轻轻颤抖。阿豹的消防斧突然从背后递来杯热牛奶,工装裤口袋掉出的千纸鹤上写着“瑶瑶的错题本在沙发下”,笔迹是用消防红画的小心心。闪电趁机用爪子按住作业本,警灯在“家长签字”栏晃出粉色光斑,像极了李星星老师的印章。
“李老师说,”苏瑶瑶突然想起幼儿园毕业时,老师塞给她的荧光笔,“真正的成长不是被作业淹没,而是学会和星星们并肩作战。”彼得的猫爪在投影仪上切换画面,映出她用荧光笔在作业本上画的思维导图——金毛尾巴是时间轴,猫爪印是重点标记,豹子的消防斧劈开了最难的几何题。
一鸣的猪鼻子拱了拱苏月儿的手背,递上袋烤红薯——那是用他最爱的南瓜藤烤的,带着阳光的甜。苏月儿突然笑了,鸡毛掸子落在沙发上,惊飞了藏在里面的萤火虫。她摸着女儿发间的荧光鳞片,想起流星雨那晚,小小的身影护着受伤的彼得,眼里映着比星光更亮的倔强。
“先吃饭。”她接过阿豹递来的烤肉,看见彼得正用猫爪替苏瑶瑶整理书包,闪电把错题卷折成纸飞机,一鸣偷偷往她口袋里塞糖果,突然明白:所谓教育,从来不是让孩子独自对抗世界,而是教会他们如何与温柔并肩。
夜幕降临时,苏瑶瑶的书桌上摆着热牛奶、猫薄荷饼干和猪鼻子拱来的胡萝卜笔。彼得用猫爪在英语卷上画语法树,闪电的尾巴在数学草稿纸上扫出辅助线,一鸣的猪蹄在生物图册上标注“杂食动物的消化系统”。苏月儿靠在门口,看见月光爬上女儿的侧脸,听见三个动物的呼吸声混着笔尖沙沙响,突然觉得,这样的“写作业”,分明是星星们在共同编织一首关于成长的歌。
“最后一题写完,”她晃了晃手里的《神犬小七》DVD,“允许你们看半小时电视——但帕克要负责讲解里面的犬类行为学错误。”彼得的耳朵抖了抖,却在苏瑶瑶的笑声中,用尾巴卷住遥控器,调出比任何动画都温暖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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