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原区,南家】
那是南若蘅刚患病的第一年,她被困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只能呆呆地仰望天花板,时间如同凝固一般,内心的压抑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份窒息,央求保姆带她出去逛逛。
保姆推着轮椅,缓缓穿梭在热闹的步行商业街,南若蘅贪婪地望着周围人来人往,那久违的人潮拥挤,让她心中涌起一丝难得的喜悦。毕竟,在那一方小小的房间里,她已经望了整整一年的天花板,此刻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微光。
然而,这份短暂的喜悦,很快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彻底击碎。
南若蘅的语气微微颤抖,讲述着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也是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瞬间跌落谷底。我…我看见了凶案现场”
说着,她把头歪向一边,紧紧闭上双眼,沈阿槿赶忙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妹妹,你别怕,我们过来就是保护你的,把你知道的都仔细地说出来”
南若蘅缓缓回正脑袋,目光与沈阿槿交汇,在沈阿槿的眼中,她看到了鼓励与信任。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那是下午快两点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大概一点三十五分或者四十那样吧。早上我们就出门了,逛了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保姆便推着我,往巷子最深处的米线店走去。到了店门口,保姆准备把我抱进店里。可就在她刚把我抱起来的瞬间,我们听到斜对角的公共洗手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南若蘅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中满是恐惧,樊星洲一直低头记录着,听到这里,不禁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保姆说要过去看看,我当时害怕极了,死死拉住她,不让她去。可保姆却安慰我说没事,还说自己以前学过散打,不会有事,可她进去大概一分钟后,突然,保姆的头猛地把厕所窗户撞碎了。我…我眼睁睁地看见,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后脑,将她硬生生地拽了回去。保姆满脸是血,那双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在向我求救。又过了一会儿,漆黑的厕所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他满手是血地举起一颗发光的心脏…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南若蘅失控地尖叫起来,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
【楼下】
沈阿槿和樊星洲坐在长椅上,气氛异常凝重,樊星洲贴心地给沈阿槿拧开水瓶的瓶盖,沈阿槿也从兜里拿出吃的递给樊星洲,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思吃。
沈阿槿皱着眉头,率先开口,“狼崽子,我虽然不太明白咱们证人安保局的工作流程,但我感觉现在南若蘅这边不能再来问了,得赶紧找车把她送回局里,你觉得呢?”
樊星洲神色忧虑地点点头,“在理!咱们毕竟没有任何心理疏导的经验,她已经对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极为抗拒了,再强迫她回忆下去,肯定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可怎么转移呢?咱们就两个人,这儿距离局里可不近啊!她要是个健全人,我们三个打车两三个小时倒也没问题,可她是个病人,且不说她的衣服、日用品,就那一墙的药,转移起来都费劲!”
沈阿槿沉思片刻,旋即说道,“我们先联系局里,看看能不能派些人手和车辆过来支援。同时,在这段时间里,必须保证南若蘅的安全。这个凶案现场的凶手还没抓到,南若蘅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处境十分危险。”
樊星洲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局里。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却让他脸色一沉,他挂断电话对沈阿槿说,“局里现在大部分人都被调去处理另一起重大案件了,短时间内抽不出人手来支援我们,让我们尽量保证证人安全,等待时机。”
沈阿槿眉头紧锁:“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南若蘅,不能待在这儿,太暴露了。”
两人迅速起身,回到南若蘅所在的房间。南若蘅看到他们回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沈阿槿轻声说道,“南小姐,我们先换个地方,保证你的安全。”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阿槿和樊星洲对视一眼,示意南若蘅不要出声。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停在了门口。沈阿槿握紧拳头,樊星洲也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然而,下一秒,敲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星洲开门,是我,局里的老张。”
沈阿槿打开门,看到老张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同事。老张面色凝重地说,“我听说这边的情况了,局里实在抽不出太多人,我就带了这两个兄弟过来帮忙。”
樊星洲感激地说:“张哥,太感谢了。现在南若蘅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们得尽快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众人开始收拾南若蘅的物品,尤其是那一墙的药,每一种都关乎着她的健康。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樊星洲眼尖,大喊一声:“不好,有情况!”
他和沈阿槿立刻冲出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返回的樊星洲咬牙切齿,“肯定是凶手在监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转移。”
众人加快速度,将南若蘅抬上事先准备好的车。车辆在夜色中疾驰,沈阿槿和樊星洲警惕地看着窗外,然而危险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行驶到一半,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樊星洲下车查看,发现车胎被扎破了。
“糟糕,我们被算计了。”樊星洲脸色铁青地说。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车辆发动机偶尔传来的“滴答”声。沈阿槿意识到,他们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随时准备对他们和南若蘅下手。
沈阿槿迅速让老张和另外两个同事守在车边,保护好南若蘅。他和樊星洲则小心翼翼地朝着四周搜索过去。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让他们神经紧绷。
突然,樊星洲听到身后传来一丝微弱的动静,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沈阿槿也听到了动静,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狼崽子,小心点,凶手可能就在附近。”沈阿槿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朝着车子的方向奔去。沈阿槿和樊星洲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黑影跑得极快,在树林中穿梭自如。但沈阿槿和樊星洲凭借着出色的追踪能力,紧紧咬着黑影不放。
终于,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黑影停了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沈阿槿和樊星洲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凶手。凶手身材高大,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疯狂。
“你们别多管闲事,不然都得死!”凶手恶狠狠地说道。
沈阿槿毫不畏惧地回应,“你已经犯下了罪行,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凶手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沈阿槿扑了过来。沈阿槿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凶手的攻击。樊星洲趁机从背后偷袭,却被凶手察觉,一脚踢开。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搏斗。沈阿槿和樊星洲虽然身手不凡,但凶手似乎也经过特殊训练,一时间,三人打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车子那边的老张和同事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紧紧守护着南若蘅。南若蘅透过车窗,紧张地看着远处的搏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就在沈阿槿和樊星洲与凶手僵持不下的时候,几簇烟花在空中炸开,樊星洲踹飞凶手,回头看去,烟花炸开的方向是车子附近,他们心中一惊,凶手看见烟花炸开,得意洋洋地跑走。
等沈阿槿和樊星洲跑回车子周围,他们懵了,老张和几个同事全被打死,南若蘅也不见,沈阿槿蹲在地上查看,她气愤地把车门捶出凹坑,因为她发现散落一地的弹壳上面,刻有黑鸠集团独有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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