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峙

循着笑声望去，是一张红衣纸人，正侧着头朝杨成二人笑，纸人跳到杨成肩上，杨成准备运法用灵火拂手去拿这剪纸小人，村长等人率先赶来，“孽障，还不伏诛！”族老震霄一掌打出，杨成还未防备便已受伤，那红衣纸人生机全无，被打成碎片散落于地。

杨成看向震霄族老：“族老出手降服这妖邪之物，弟子感激，不过如今村中另有一人颇为蹊跷，族老们不得不防。”

“孽障，我长生村不曾薄待与你，即便你未能得道，亦不该心怀异端，联合外贼害我村人，今日便捉拿你清算罪孽！” 震霄性急，看杨成无悔过之意，又是一掌打出，这掌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杨成只觉千钧之力轰在胸口，身体如断线风筝倒下，双手撑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弟子不知族老所言，弟子修为不精办事不力，但从未有过害村人之心，长生村救我性命传我法门，弟子并非狼心狗肺。”说完这些，杨成只觉胸腔一片灼热“噗！”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星星点点溅在灰褐色的地面上。

“族老！您定是冤枉了杨成哥哥，他自小在村中长大，是何秉性大家都清楚，您下手太重了！”一切发生的太快，烟烟赶忙去扶杨成，让他的身体撑在自己肩上不至于倒地。

“烟女，是你被这小子蒙蔽了，他联合偃偶一门试图对我长生村不利，还试图毁坏麻姑献寿图破坏祭祀，这是对仙人的大不敬！人证物证均在，他纵有百口也是难辩！”震霄细数杨成罪状，脸色甚怒，一旁的村长和其他几位族老也默认。

“事实并非如此，麻姑献寿才是午阳的诡计，他联合了一个会道情皮影戏的贼人，说不定就是其好友百戏青衣，于玉泉处袭击弟子。请村长和族老们明察。”杨成自那麻姑献寿图起便猜想什么麻姑皮影都是午阳布置的局，趁机提出让村长们去查午阳。

“小友，书生在玉泉处助你破那贼人法术不惜受伤，却换来你如此污蔑，本想来替你求情，倒是书生走眼看错了人。”来人正是午阳和那百戏青衣二人。

“杨子啊，丹师我比你先来这长生村，便倚老卖老，你肩上的明显就是偃偶一门的通讯纸人，再说丹师我是仙缘之下得那幅麻姑献寿图，‘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那图各族老们和你师父均过目，绝无问题。何况发现你有问题的并非我二人，而是你的尊师为鹤道长，你却把脏水泼到我二人头上，丹师痛心。”午阳边说边做出悲痛的表情，仿佛在惋惜和难过于一位晚辈的堕落。

杨成愣住了：怎么会是师父？师父说我有问题！师父刚刚才传法于我啊。“绝不可能，我要见师父，师父会还我清白！”

村长拿出一张皮影，赫然是玉泉处的麻姑皮影，对杨成说：“这皮影是偃偶一门的物件，应是诅咒巫蛊等手段，竟用仙人形象做此实在是大不敬！你师父将此物交给我，说此物的来处是你，他老人家痛心不已，成儿啊，你师父曾那样爱惜你，如今他十分悲痛爱徒堕落，不愿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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