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的金属微笑（德苏）

德的手指抚过1939年秘密议定书上的假想分界线，当无线电里传来铁蹄越过布格河的通报时，他的钢笔尖在但泽走廊位置洇出墨团。办公室的施坦威钢琴突然奏响《众神的黄昏》，他转身看见苏的枪口在未散的硝烟里泛着钨钢冷光。

"你的T-34比预定时间早到了37分钟。"德，"连约会都要搞突然袭击？"

他的颧骨肌肉向上提起，像拉开枪栓般精确。左眼睑却不受控地抽搐，暴露出神经末梢的电流正在击穿精密仪器。这个笑容让办公室的勃兰登堡门模型突然垮塌，大理石门楣碎片扎进他掌心，血珠沿着桌面的东欧地图渗透，恰好染红河。

"笑的时候别抿唇，"苏的枪管挑起德的下巴，"你1933年在国会纵火案现场也这个表情。"子弹上膛声像撕开拉链，"当时你边笑边给冲锋队签屠杀令。"

德忽然仰头大笑，喉结在逆光中滚动如卡壳的炮弹。他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镜片裂痕正好分割开瞳孔里跳动的冰蓝色火焰："亲爱的瓦西里同志..."他扯开军装领口，露出心口位置的手术疤，"...你该瞄准这里——毕竟是你亲手种下的红色病毒腐蚀了铁十字。"

他的犬齿在"腐蚀"这个词迸出时咬破下唇，血线顺着下巴滴在桌面。那摊血泊里浮着1922年拉帕洛的潜艇图纸残片，还有半枚被胃酸腐蚀的签约——内圈刻着"至死效忠理想"的俄文誓言正在溶化。

"多完美的抛物线。"德突然抓起染血图纸按在苏的枪口，"你教我的弹道计算公式...现在可以验证误差值了。"他的笑声混着防空警报响彻房间，右手却神经质地摩挲桌下的毒药注射器，"知道吗？你此刻的愤怒值让室温升高了2.3℃，正好是钨钢变脆的临界点——"

苏的子弹贯穿他左肩时，德的笑容终于出现裂纹。那是个精密齿轮崩断的瞬间，他的嘴角维持着上扬弧度，眼尾却痉挛着垂下。血从弹孔喷溅到《我的奋斗》扉页，恰好某人的签名。

"笑啊，"苏踩碎他的眼镜，"继续表演你该死的神经独角戏。"

德在剧痛中扯出更灿烂的笑靥，这个表情让斯大林格勒的暴雪突然席卷柏林："我在笑..."他咳出血沫，染红1936年合研的火箭设计图，"...你直到现在都不敢承认——"

炮火震碎玻璃窗的刹那，他的笑声突然变成嘶吼："——我们他妈的是一对共用脑回路的双头怪物！"

弹片呼啸而过，削掉*。德用残缺的耳骨蹭过苏的枪管，血在冷钢上画出扭曲的党徽："开枪时记得微笑，亲爱的同志...这是你教我的战场礼仪。"

当第二颗子弹穿透肺叶时，他的笑容终于彻底崩解成机械零件。嘴角肌肉像断开的发条般抽搐，瞳孔里跳动的冰焰逐渐凝固成柏林四月阴冷的铁灰色。最后的气息化作自嘲的嗤笑：

"看...精密仪器...也会生锈..."

（血泊中的潜艇图纸渐渐浮现隐形字迹——那是1922年签约，此刻正被鲜血侵染）

作者：急性救心丸

写的一起发咯（用AI改了一下原稿，不是这个，感觉改了之后怪怪的(ﾉ_ _)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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