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宫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云逾白歪在软垫上,突然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冲楚凌霄挑眉:“太子殿下,你骑马跟了这么久,不累吗?不如……给我们唱首歌解解闷?”
楚凌霄差点从马上栽下来,涨红着脸吼道:“云逾白!本太子哪会唱歌!”他话音未落,楚昭凛突然轻咳一声,低沉的嗓音裹着夜风飘进车厢:“我……我会唱边塞民谣。”他喉结滚动,耳尖泛红,却固执地与云逾白对视,“若太子妃想听。”
萧清晏摇着折扇轻笑,银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看来六王爷不仅会打仗,还藏着这般雅兴。”他抬眸看向云逾白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伸手摘下路旁花枝,利落地编成花环抛进车厢,“配上歌声,倒是应景。”
清霜接过花环,替云逾白戴在发间,粉色花瓣衬得她眉眼愈发灵动。楚昭凛望着车厢里的人影,深吸一口气开始哼唱。苍凉的曲调混着风沙般的嗓音,讲述着塞外的孤月与战马,却在唱到“愿化星辰守归人”时,不自觉放柔了音调。
云逾白托腮听得入神,突然伸手扯住楚昭凛的缰绳。马匹受惊嘶鸣,楚昭凛险些落马,却见她笑意盈盈:“原来楚将军铁汉柔情,唱得比楚凌霄好听百倍!”她转头朝车厢里喊:“霜霜,快拿蜜饯犒劳!”
楚凌霄气得猛踢马腹追上来:“云逾白!你别太过分!”他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云逾白惊呼一声往前栽,却被清霜眼疾手快抱住。萧清晏立刻飞身跃上马车顶,沉声道:“有刺客!”
三支利箭破空而来,楚昭凛挥剑格挡,玄铁剑与箭矢相撞迸出火花。云逾白掀开帘子,就看见前方树林里黑影攒动。她咬咬牙,摸出袖中藏着的纸牌:“霜霜,躲好!”说着扬手甩出纸牌,锋利的边角直取刺客咽喉。
楚凌霄护在马车左侧,长枪横扫间带起腥风血雨;楚昭凛则守在右侧,剑招狠辣如鹰;萧清晏从车顶跃下,银针如流星般射向暗处。清霜颤抖着抱紧云逾白,却见她眼神坚定:“别怕,他们保护得了我们。”
混战中,一枚淬毒暗器擦着云逾白耳畔飞过。楚昭凛瞳孔骤缩,弃剑飞身挡在她面前,暗器深深扎进他肩头。“将军!”清霜惊呼。云逾白脸色煞白,伸手按住他伤口:“楚昭凛你敢死,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楚昭凛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染血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泪珠:“不会……答应你的学堂,还没建好呢。”他话音未落,楚凌霄的怒吼声响起:“都给本太子去死!”长枪如蛟龙出海,将最后一名刺客钉在树上。
月光依旧皎洁,却被鲜血染得猩红。云逾白抱着昏迷的楚昭凛,声音发颤:“萧清晏,快救人!”萧清晏收起银针,神色凝重地撕开伤者衣袖:“剧毒入体,必须立刻赶回太医院。”
马车疾驰如飞,云逾白紧紧握着楚昭凛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清霜默默为她披上披风,却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车外,楚凌霄阴沉着脸开路,马蹄踏碎满地月光;萧清晏凝视着马车方向,掌心还攥着半片染血的花瓣——那是方才云逾白发间掉落的。一场危机,悄然撕开了平静的表象,也让某些情愫,在血色中愈发浓烈。
云逾白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将楚昭凛染血的头抱在怀中,眼泪砸在他苍白的脸上:“这都什么事呀,你别死啊!你不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吧!”她慌乱地扯开自己的裙摆,用力按压着他肩头不断渗血的伤口,布料瞬间被染红大片。
楚昭凛的睫毛动了动,勉强睁开眼睛,嘴角还挂着虚弱的笑:“不会……让你愧疚……”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固执地抬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建学堂……还要你教我……”
“闭嘴!不许说话!保存力气!”云逾白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冲马车外大喊,“萧清晏!你快想想办法!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楚昭凛的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生命力牢牢攥住。
楚凌霄在马车外将缰绳勒得死紧,青筋暴起的手几乎要把木质车辕捏碎。他转头冲身后的侍卫怒吼:“再快些!谁要是敢耽误救治,本太子砍了他的脑袋!”战马嘶鸣着加速,蹄声如雷,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清霜早已泣不成声,却强忍着泪水,颤抖着双手从包袱里翻找出止血的布条。她哽咽着说:“娘娘,让我来……您歇一歇……”
云逾白摇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不用!我要亲自给他止血!他救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她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盯着楚昭凛的脸,“楚昭凛,你听好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牌位供在学堂里,每天让学生们对着骂!”
楚昭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却牵动伤口咳出鲜血:“好……都依你……”他的眼神渐渐迷离,却仍固执地凝望着云逾白,直到意识被黑暗吞噬。
马车一路狂奔,扬起漫天尘土。萧清晏骑着快马紧随其后,袖中的银针早已备好,神色凝重地盯着马车,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撑住……”月光下,一场与死神的赛跑,正激烈地进行着……
马车刚在太医院门前急刹,云逾白就抱着楚昭凛跌跌撞撞冲下来,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也浑然不觉。她满脸泪痕地扑到萧清晏面前,发丝凌乱地黏在染血的脸颊上:“萧清兄,救救他求你了!古人太容易死了!”她攥着萧清晏的袖口,指尖几乎要将衣料扯碎,“你救活他,我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萧清晏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心头猛地一抽。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沉声道:“把人抬进药房!取冰魄银针、止血散!”话音未落,几个太医已经匆匆抬着担架赶来。
云逾白要跟着冲进药房,却被萧清晏拦住:“太子妃请留步,这里需要干净。”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我定尽全力。”转身时,银眸闪过一丝冷厉,看向暗处候着的暗卫:“彻查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清霜扶住摇摇欲坠的云逾白,却被她甩开手。云逾白跌坐在廊下,望着紧闭的药房大门,耳边不断回响着楚昭凛昏迷前的笑容。她狠狠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楚昭凛,你要是敢死……”话音未落,眼泪又汹涌而出。
楚凌霄烦躁地在廊外来回踱步,腰间佩剑随着步伐叮当作响:“这群狗东西!等本太子查出来,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他转头看向云逾白,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蹲下身想安慰,却被她冰冷的眼神逼退。
不知过了多久,药房的门终于打开。萧清晏衣衫染血,额角还挂着汗珠,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毒已逼出,箭伤也已处理,只要熬过今晚……”话未说完,云逾白已经冲进房内。
她跪坐在楚昭凛床边,颤抖着握住他冰凉的手。男人脸色苍白如纸,绷带下仍渗出丝丝血迹。云逾白将脸颊贴在他手背上,轻声呢喃:“你是不是有病,救我干嘛……”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楚昭凛掌心,“说好了要一起建学堂的,你可不许赖账……”
窗外,夜色深沉。萧清晏望着房内相拥的两人,轻轻握紧了腰间玉佩。他知道,那个藏在心底的愿望,或许永远不会说出口——只要她平安喜乐,便已足够。
夜风吹过太医院的窗棂,烛火在云逾白脸上明明灭灭。她守在楚昭凛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连清霜端来的热粥都被晾在一旁。楚凌霄靠在门框上,难得安静地望着两人,眉间满是担忧;萧清晏则站在廊下,手中把玩着染血的银针,眼神冰冷如霜,时不时看向暗处,吩咐暗卫追查刺客的下落。
突然,楚昭凛的手指动了动。云逾白猛地起身,凑近仔细查看,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楚昭凛?你醒了?”
楚昭凛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到云逾白脸上。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别哭了……把我唤回来,又要凶我?”
云逾白鼻子一酸,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还知道回来!差点把我吓死!”说着,她赶紧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楚昭凛,“快喝点水。”
楚凌霄大步走过来,一把拍在楚昭凛的肩头,却被云逾白瞪了一眼,立刻缩了缩手:“六弟,好样的!这次算你立功!”他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满是关切。
萧清晏这时也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先把药喝了,余毒还需慢慢清理。”他看向云逾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声道:“太子妃,你也歇一歇吧,这里有我守着。”
云逾白摇头:“我不累,等他喝完药,我还有话问他。”她看着楚昭凛把汤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的样子,突然想起白天在绣庄的事,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待楚昭凛重新躺下,云逾白屏退了其他人,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握着楚昭凛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楚昭凛望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我不能看着你受伤。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我这条命,早就愿意为你豁出去了。”
云逾白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她别过脸,嘟囔道:“就会说好听的……这次先原谅你,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楚昭凛轻笑,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云逾白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去叫萧清晏!”
“别动。”楚昭凛拉住她,“就这样陪我一会儿。”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云逾白看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确认他真的脱离危险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她在床边坐下,守着这个为她拼命的男人,心中某个角落悄然融化。窗外,夜色渐深,而太医院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掀开新的一页。
云逾白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楚凌霄、楚昭凛和萧清晏,声音里裹着未消的怒气:“来来来,你们三个都给我听好,以后不许为我挡东西,这个人情我还不起呀!都活腻了是吧,一个两个是不是?”她抬脚踢了踢楚凌霄的靴筒,又瞪向刚能勉强坐起的楚昭凛,最后把视线落在垂眸轻笑的萧清晏身上,“楚昭凛伤还没好利索就敢跟我顶嘴,萧清晏你笑什么笑,还有你楚凌霄,只会在旁边干瞪眼!”
楚凌霄立刻站直身子,梗着脖子辩解:“我当时冲在最前面!要不是六弟抢先一步……”
“闭嘴!”云逾白抄起床边的药碗作势要砸,吓得楚凌霄往后跳了半步,“少在这儿找借口!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谁再敢拿自己当肉盾,我、我就……”她鼻尖泛红,突然泄了气似的坐到床边,“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楚昭凛抬手想摸她发顶,却因伤口牵扯动作僵在半空,只能温声道:“下次换你护着我可好?学堂的账房先生,还等着太子妃手把手教打算盘。”
萧清晏摇着折扇走近,银眸映着烛火:“太子妃这话可就见外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事。”他指尖轻叩药碗,“不过这药苦得很,不如太子妃喂六王爷喝,也算还了‘救命之恩’?”
云逾白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却故意板着脸:“喝吧,大英雄。喝完药,都给我立字据,谁再犯浑,就罚他去学堂扫厕所!”
屋内气氛渐渐回暖,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楚凌霄突然抽出佩剑,剑刃寒光映着他严肃的脸:“说归说闹归闹,刺客的事必须查清楚。明日我亲自提审刑部,敢动逾白……”他剑势一挥,削断案几一角,“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萧清晏的笑容淡去,袖中银针无声滑落掌心:“我已让暗卫追查毒药来源,这毒……”他瞥了眼楚昭凛的伤口,“并非中原之物。”
楚昭凛攥紧床单,想起刺客交手时诡异的招式,沉声道:“他们的身法,倒像是北狄的暗卫。”
云逾白喂药的手一顿,突然想起白天在绣庄的闲适时光,再对比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由得握紧了药碗。烛光摇曳间,四人的影子交叠在墙上,恍若一幅暗藏锋芒的画卷——而一场关于真相与阴谋的较量,正随着夜色悄然展开。
云逾白气得将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震得药汁溅出几滴:“又来,我是女主吗我,就来暗杀我,深井冰呀!”她来回踱步,发间的银簪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不过想开个学堂、赚点小钱,招谁惹谁了?”
楚凌霄立刻凑过来,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逾白莫气!定是北狄那帮狗东西,看你帮我朝赚了这么多银子眼红!”他握拳砸在掌心,“等我查出来,定要踏平他们的老巢!”
萧清晏慢条斯理地抚过银针,银眸闪过一丝寒芒:“北狄暗卫向来只听王庭命令,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他忽然转头看向云逾白,“太子妃近日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
云逾白一愣,脑海中飞速闪过赌坊里那些输红了眼的权贵、朝堂上隐晦的明争暗斗,还有……她下意识看向楚昭凛染血的绷带。刚要开口,楚昭凛却先一步说道:“半月前,我曾截获一封密信,事关西北军防部署……”他话音未落,楚凌霄已经变了脸色。
“西北?那可是六弟的驻地!”楚凌霄剑眉紧皱,“难道有人想借北狄之手,动摇我朝边疆?”
清霜突然怯生生地开口:“娘娘,方才回宫时,奴婢看到……看到李公公鬼鬼祟祟往御书房方向去了,他怀里好像还揣着个北狄样式的锦盒……”
云逾白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手:“好啊!查!从这个李公公查起!”她叉着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敢动我,也不打听打听,本女主可是要搞事业的人!这次非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萧清晏忍不住轻笑,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机关盒递给她:“早有准备。这盒子里装着追踪粉,只要洒在可疑之人身上,暗卫便能顺藤摸瓜。”
楚昭凛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云逾白按回床上:“好好养伤!这次换我保护你!”她拿起药碗,舀起一勺药,“喝完药,就等我凯旋的好消息吧!”
夜色更深,太医院外树影婆娑。云逾白带着清霜和暗卫悄然离去,裙摆掠过地面,似是一抹暗藏锋芒的月光。而屋内,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势在必得的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定要护她一世周全。
云逾白将腰间短刃别好,转头对着楚凌霄和萧清晏挑眉,故意拉长语调:“我去调查是还人情,你们真的有病啊,咋,对我的美貌如此着迷吗,一见钟情哦?”她伸手点了点楚昭凛缠着绷带的肩膀,又瞪向另外两人,“你俩不许挡听见没!”
楚凌霄“腾”地挡在门口,玄色衣袍鼓荡如帆:“不行!北狄暗卫手段阴毒,你一个人去送死吗?”他梗着脖子,俊脸涨得通红,“就算是为了美貌,本太子也要把你看牢了!”
萧清晏摇着折扇从旁绕过来,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太子妃可知,北狄有一种蛊虫,能钻入人耳控制心智?”他指尖划过云逾白耳畔,见她下意识缩脖子,才慢悠悠道,“不如我同行,也好及时解毒。”
云逾白气得跺脚,目光扫过倚在床头轻笑的楚昭凛,突然计上心头。她凑近楚凌霄,压低声音:“听说太子府新得了西域进贡的夜光杯?要是你肯乖乖留下……”见对方眼睛发亮,她又转向萧清晏,“太医院新到的千年人参,我帮你偷两根?”
楚昭凛咳嗽一声,扯动伤口闷哼:“太子妃这是要‘贿赂’朝廷命官?”他撑着床沿起身,却被云逾白按回软垫,“躺好!”她双手叉腰,“你们三个就在这儿乖乖等消息,谁要是敢跟来……”她晃了晃腰间钱袋,“以后赌坊赢的钱,一分都不分给你们!”
清霜抱着装满追踪粉的锦囊小跑过来,眼中满是崇拜:“娘娘,马车已经备好!”云逾白冲她眨眨眼,转头对着三个男人扮了个鬼脸,裙摆飞扬间消失在夜色里。
楚凌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一拍大腿:“不好!我们被她算计了!”萧清晏无奈摇头,从袖中摸出枚定位用的罗盘:“放心,暗卫已沿途布下标记。”他看向楚昭凛苍白的脸,“倒是六王爷,若不想被太子妃念叨,就好好养伤。”
屋内烛火摇曳,楚昭凛摸着被云逾白按过的肩头,嘴角不自觉上扬。窗外夜风穿堂而过,带着远方的暗潮涌动,却吹不散屋内萦绕的淡淡药香——以及,三个男人眼底藏不住的担忧与笑意。
云逾白带着清霜乘着马车,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穿梭。马车停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偏僻院落外,这里正是李公公出宫后的落脚点。云逾白掀起车帘,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着四周,低声对清霜说:“一会儿你在马车旁守着,若有异动,立刻敲响车上的铜铃。”
清霜点点头,紧张地攥着衣角:“娘娘千万小心。”
云逾白翻身上墙,身形轻盈地跃入院内。院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她贴着墙根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李公公正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北狄样式的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卷密函。
“果然有鬼!”云逾白暗自咬牙,伸手摸出萧清晏给的追踪粉,正要往屋内撒去,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急忙闪身躲到一旁,只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现身,为首的正是白天行刺的刺客首领!
“东西带来了?”李公公谄媚地笑着,将密函递过去。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做得不错,等事成之后,北狄王庭自然不会亏待你。那个云逾白,绝不能留!”
云逾白心中怒火腾起,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就凭你们也想动我?”她扬手甩出手中的纸牌,锋利的边角直逼黑衣人首领。
屋内顿时一片混战。云逾白虽身手敏捷,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楚凌霄的长枪如蛟龙出海,瞬间逼退了几个黑衣人:“云逾白!叫你别乱跑!”
紧接着,萧清晏手持银针从屋顶跃下,银眸闪过寒光:“太子妃,说好的不插手呢?”他指尖轻弹,银针精准地射中几个黑衣人的穴位。
云逾白一边打斗一边喊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太医院待着吗!”
楚昭凛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太子妃的人情,我们可不敢不还。”他虽然伤口还未痊愈,但仍强撑着提剑加入战局。
有了三人的加入,局势瞬间逆转。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楚凌霄拦住退路。一番激战后,黑衣人首领被擒,李公公也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
云逾白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被制服的敌人,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向三人:“算你们厉害,不过下次再敢不听我的,我真的生气了!”
楚凌霄得意地挑眉:“逾白,没有我们,你能行吗?”
萧清晏轻笑一声,为云逾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太子妃还是多依靠我们些好。”
楚昭凛默默站在一旁,眼神温柔地看着云逾白,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满是关切。
月光下,四人并肩而立,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这场意外的战斗,让他们之间的羁绊又深了几分,也让云逾白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小剧场,六王爷:so所以呢,就这样把我扔在着了,你俩不是君子,我受伤你俩背着我追她,我嘎巴一下就死着了_____λ......___丬 别走啊~~♡o(╥﹏╥)o 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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