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

司空清：他的意思我和师姐都看明白了，为什么你总是对他有这些误解？

司空清：之前是误以为他嫉恨你，刚刚又误以为他不帮我

皇甫云：唉，我也不知道

皇甫云：可能是因为对他心有愧疚，才会觉得他应该对我坏一点，这样我才心安

司空清：那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皇甫云：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皇甫云：我刚刚居然在想，如果我把他也带去仙界，会不会其实我就不会这么想回来？

皇甫云：虽然很对不起你父王，但我的答案是：会

皇甫云：就算他不理我，我也想看到他

司空清：所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

皇甫云：可我注定是做不到像他爱我那样爱他的

皇甫云：这一点我也会和他说清楚，剩下的就看他怎么选择吧

司空清：其实对他来说，这样就够了

司空清：那你那个婚约？

皇甫云：只能麻烦父王去退亲了

司空清：嗯

……

另一边，司空破月看着揽月楼后院种植的大片桃树，啧啧称奇。

司空破月：我一直以为这这树只有人界才有

侍女：确实是从人界寻来的树苗，每日浇灌特制的灵水才能生长

系统：宿主去过人界吗？怎么会知道桃树是人界才有？

司空破月：我当然……

本想说“去过”的嘴顿时停下，她想了想，脑子里居然没有丝毫去过人界的记忆。

司空破月：奇怪，为什么我没去过人界，会知道人界桃树的样子？

司空破月：我脑子里有一个这样的画面

系统：可能你看到的是仙界的桃树？

司空破月：不，仙界桃树长出来的桃子没那么小

系统：……

系统：或许是有人跟你提过一次，被你记住了？也有可能是你做梦梦到的一个画面

司空破月：你说得对，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太多，混淆也正常

……

皇甫夜的居所里，正在打坐的皇甫夜突然听到一道声音：

低语：那么阳光明媚的一个人，你居然对他有那种想法，你还配活在世上吗？

低语：他不过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才对你多加包含，真以为他是对你有所不同吗？

低语：而且你配得上他吗？他要是知道你在母亲死之后毫无感觉，知道你有多冷血，肯定也会被吓到

皇甫夜睫羽轻颤，缓慢睁开双眼，半晌，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皇甫夜：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他有记忆以来，常常能听到这道声音。

它似乎知道皇甫夜的最痛苦的是什么，每次都能揪住痛点喋喋不休。

儿时还好，随着皇甫夜修为的提升，这家伙出现的频率反而越来越高，以前一年才出现一次，后面变成半年一次、一个月一次、半月一次……现在基本上每隔几天就要出来闹一闹。

不过也得感谢它，让皇甫夜知道了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母亲是被坏人强迫后才有了他，她被皇甫玄救出来时已经有七个月身孕，没办法了才生下他。

当然，它的版本是这样的：

低语：你知道你为什么连你母亲都不爱你吗！因为你是她受辱的结晶！我都奇怪她为什么没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低语：皇甫玄也是个窝囊废！居然真把你当儿子养，替别人养儿子他很开心是吧？

低语：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打你不骂你？你这种人居然也配有一个二皇子的身份吗？

小时候的皇甫夜听到这些话常常会生气。

皇甫夜：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低语：生气吗？越生气越好哈哈哈！等你完全失去理智，就会成为我最伟大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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