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撬动的细微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苏小暖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攥住那张老照片。是谁?冷夜霆刚走就有人闯进来,这绝不是巧合。
她悄悄滑下沙发,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摸向厨房。抽屉里有一把水果刀,她颤抖着握在手里。撬窗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确定是这间?"一个粗哑的男声压得很低。
"废话,老大给的地址还能错?"另一个声音回答,"动作快点,那丫头应该在家。"
苏小暖的背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必须逃出去。轻轻推开后阳台的门,六层楼的高度让她眼前发晕。隔壁阳台相距不到两米,但落差有一人多高。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小暖一咬牙,爬上阳台栏杆,奋力向隔壁跃去。她的手指勉强够到隔壁栏杆边缘,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声音?"屋内的男人警觉道。
"后阳台!快!"
苏小暖用尽全力翻过栏杆,摔在隔壁阳台上。膝盖传来剧痛,但她顾不上查看,爬起来就拼命敲打落地窗:"救命!有人吗?帮帮我!"
幸运的是,这户人家亮起了灯。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拉开窗帘,看到满脸泪痕的苏小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我!求您让我进去!"苏小暖回头,看到两个黑影已经出现在自家阳台上。
中年男人迅速打开落地窗把她拉进来,锁好门窗后抄起棒球棍:"我报警!"
警笛声很快响彻小区。等警察赶到时,那两个入侵者早已逃之夭夭,只在苏小暖的公寓里留下翻箱倒柜的痕迹。
"苏小姐,能描述一下歹徒的特征吗?"警察做着笔录。
苏小暖摇摇头,裹紧邻居借给她的毛毯:"太黑了,我没看清..."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父亲留下的"秘密设计"来的。
警察离开后,苏小暖借邻居的电话打给了外婆。
"暖暖?这么晚了什么事?"外婆的声音透着担忧。
"外婆,我没事。"苏小暖努力保持镇定,"就是想问问,我小时候那个星星音乐盒还在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外婆有些疑惑,"应该在老宅阁楼的箱子里。你不是一直舍不得扔吗?"
苏小暖松了口气:"我明天回去拿。外婆,您最近注意安全,别给陌生人开门。"
挂断电话,她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冷夜霆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的却是林薇的声音:"苏小姐?"
"我找冷总。"苏小暖咬着嘴唇。
"冷总在开紧急会议。"林薇的语气有些奇怪,"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苏小暖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谢谢。"
她挂断电话,心跳再次加速。林薇的语气不对劲,冷夜霆出事了?想到他临走前说的"恶意收购",苏小暖坐立不安。尽管他们之间刚发生了那样的冲突,但她无法坐视不理。
天刚蒙蒙亮,苏小暖就告别好心的邻居,打车直奔冷氏集团。清晨的公司大堂空荡荡的,只有值班保安在打瞌睡。她利用还没注销的工牌刷卡进入,直奔58层。
出乎意料的是,总裁办公室外一片混乱。助理们的工位上空无一人,文件散落一地,像是匆忙撤离的现场。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你疯了吗?这种时候去医院?"是周志远的声音。
"让开。"冷夜霆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冰冷,"我说最后一遍。"
苏小暖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冷夜霆脸色苍白得可怕,右手按着胃部——那个熟悉的动作让苏小暖心头一紧,他的胃出血又犯了。周志远挡在门前,旁边站着几个董事会成员。
"冯氏已经收购了15%的股份,加上周副总手里的8%,我们随时可能失去控股权!"一个董事焦急地说,"你现在离开等于放弃抵抗!"
冷夜霆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就联手逼宫?"
"我们是为你着想。"周志远假惺惺地说,"你身体不好,不如暂时休息,由我代管公司。"
"休想。"冷夜霆一字一顿地说,"冷氏永远不会落到你手里。"
"那可由不得你。"周志远突然笑了,"医生说你必须住院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作为公司副总裁,我有责任确保CEO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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