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重量2

苏小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却无法掩盖心中的怒火："你杀了我父母..."

"不全是。"周明远摇头，"你母亲本可以活下来，但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顿了顿，"比如冷夫人真正的死因。"

冷夜霆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我母亲是自杀..."

"官方说法而已。"周明远冷笑，"她发现了实验的真相，想带你和实验数据逃跑。冯强奉命拦截，不小心下手太重。"

这个残酷的真相如同一记重拳击中胸口。冷夜霆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书架。苏小暖扶住他，感受到他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们这些？"她质问道。

周明远突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沾满鲜血："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他平静地擦擦嘴角，"我花了二十年布局，让你们'偶然'相遇、相爱，就为了看到最终成果。可惜..."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小暖腹部："那个孩子本该证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冷夜霆突然扑上前，一把揪住周明远的衣领："你把我母亲...把暖暖的父母...把所有人都当成实验品？！"

周明远毫不挣扎："科学需要牺牲。"他重复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而且...你真的确定你们的感情是真实的吗？而不是基因预设的吸引？"

这个恶毒的问题像刀子般刺入两人心中。冷夜霆的手松开了，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苏小暖的心沉了下去——他在怀疑，怀疑他们之间的一切是否只是实验的一部分。

"够了。"国安局特工推门而入，"周明远，你被逮捕了。"

老人出人意料地笑了："太晚了。"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脸色发青，"我早服下了氰化物...科学...需要..."

话音未落，他的头便无力地垂向一侧，嘴角渗出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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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的审讯室里，周志远面色灰败地坐在铁桌前。自从父亲周明远自杀后，这位曾经的冷氏副总裁就像变了个人，眼神空洞，问什么答什么。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替补'。"他苦笑道，"父亲需要一个能在冷氏内部监视夜霆的人，而我不够聪明，不够优秀，连实验体的资格都没有。"

冷夜霆隔着单向玻璃看着这个曾经的"兄弟"，表情复杂。周志远虽然参与了阴谋，但本质上也是个被父亲利用的可怜人。

"冯强和玛丽亚是怎么回事？"苏小暖问身旁的陈警官。

"周明远安插在国外的棋子。"陈警官翻看口供记录，"冯氏姐弟根本不存在，那对男女都是周明远早期培养的实验体，专门用来控制海外业务。"

林薇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解密的文件："查到了。周明远死前给二十七个'星辰之子'发了加密邮件，包括你们俩。"

苏小暖接过文件，上面是一串名单和联系方式。她突然指着一个名字："这个李教授...是我大学时的导师！"

"基因相似度高的个体会被互相吸引，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林薇叹息，"周明远故意安排你们在成长过程中接触特定人群，观察反应。"

冷夜霆一拳砸在墙上："我们的人生...只是一场该死的实验？"

苏小暖拉住他的手："不。我们此刻的选择，就不是他设计的。"她直视他的眼睛，"我爱你，不是因为什么基因匹配度，而是因为你是你。"

冷夜霆眼中的阴霾稍稍散去，但疑虑仍在。苏小暖知道，这个心结不是一时能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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