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轻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奈:"放弃吧,她不会来了..."话音未落,便见曲抿着唇,眼神游离,似在思索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母女俩身上,曲只觉得嘴角一股腥甜,竟是不自觉咬破了下唇。"妈...你说如果我...如果她...会不会不一样..."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曲妈看着女儿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笑容:"你问我这个问题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我是你的母亲,最懂你的人。错过就是错过,我又何曾阻止过你们?若真要阻止,又怎会让你把婚期一拖再拖。"
曲的眼泪终于决堤,声音哽咽:"可这一切都是误会啊...只要有时间,我们一定能解决的...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和陈雅订婚?这会让她..."
"误会?"曲妈神色微冷,语气变得严肃,"机场那次、圣诞节那次、就连订婚宴那天,哪次我没给你机会?可结果呢?你自己一个人狼狈回来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况且,你为了她把自己的身子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曲妈说着,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三年前,在机场,她跪在我面前的时候,要是能把话说开,又怎会有今日?你们俩都不敢面对,生怕听到对方说出离开的话。一次次错过开口的机会,如今订婚的消息都发出去了,她也和唐余..."
一声压抑的啜泣打断了曲妈的话,只见曲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与痛苦全部宣泄出来。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像是在为这场母女间的对话伴奏。
国内,夜晚,顾在房间内,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幅自己一笔一笔画出的素描画,它被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画被两层塑料透明纸包裹着,画上的人栩栩如生,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戴眼镜……
顾看着那幅画,回想起每当自己在日本失眠时,抱着它总能入睡,可今天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很痛苦…迷茫…,她想…她应当是爱曲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三年前那么决诀……她恨…恨自己在三年的决诀,恨自己在曲妈床前跪了一夜也没能将“我爱她”这三个字说出口,最后千言万语没能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求得原谅……
她睡不着,因为那一次的事,仿佛落在了自己脑海里,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在脑中回想……
曲在她面前说出“没有我们了”的时候,她只感觉如坠冰窟,刺骨的疼痛从心脏流出,慢慢的占据自己每一个神经末梢,她当时是很想开口问她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我也爱你啊,曲……”
但是…她又以什么身份去问呢?她…没有资格……
她对曲伤害的已经够多了,况且她已经伤害过一个女孩了,她决不允许自己伤害第二个…
顾只感觉眼角很沉,她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如洪水决堤般流下,泪不止…同时她在口中呢喃:“曲…,曲……”
顾感受到心口突然传来剧痛,是心痉……,顾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伸向桌上的的画,顾发现自己伸向画的手竟然…在颤抖……,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用有些颤颤巍巍的手抓住那幅画,将它放到自己怀里抱住。
但疼痛并未减轻…相反愈演愈烈……
这时顾只感觉自己意识逐渐模糊,随即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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