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变星陨·灼世终章
踏入传送阵的刹那,时空乱流如无数钢针般刺进经脉,罗盘令牌在掌心烫得惊人。云纹玉牌投射的星图在九重天穹顶炸开,化作指引天枢殿的血红色箭头,而那座悬浮在罡风漩涡中的宫殿,正吞吐着墨色瘴气,将周遭星辰都染成诡异的暗紫色。
"不对劲。"墨渊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桃花眼泛起警惕的紫光,"传送阵灵力波动异常,像是有人在......"话音未落,脚下光芒骤然扭曲,众人如坠泥潭般被吸入黑暗裂隙。等我重新看清景象时,云琅正举着斩魔剑与十余名黑袍仙者对峙,对方袖口绣着的九重天纹章,此刻却爬满蠕动的黑色咒印。
"玄影,你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从祭坛深处传来。黑袍人拄着残缺的轮盘缓缓走出,他的面容已彻底魔化,左眼处赫然镶嵌着半块玉碟残片,"当年你二师叔自愿深入归墟,可不是被蛊惑——他是为了完成初代阁主的真正遗愿。"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记忆如潮水翻涌,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二师叔失踪前留给我的那枚刻着"逆命"二字的玉简。墨渊的骨鲮折扇突然横在我胸前,扇面银雷炸碎偷袭的暗箭:"故弄玄虚!先接我这招雷劫动!"
赤色雷龙自九霄坠落,却在触及黑袍人时化作青烟。他抬手间,祭坛上的九座丹炉同时迸发邪光,炉中竟缓缓升起九具冰魄仙子的傀儡!她们额间咒印猩红如血,冰晶权杖挥出的寒潮与墨渊的雷火相撞,整个天枢殿开始崩塌。云琅怒吼着冲上前,斩魔剑与傀儡的权杖相击,迸发出的冲击波震碎了穹顶的镇魔阵纹。
"看到了吗?"黑袍人癫狂大笑,"冰魄仙子从来不是牺牲品,她本就是混沌之主的容器!初代阁主封印的不是魔神,而是他最爱的人!"这句话如惊雷劈中灵台,我突然想起冰魄仙子虚影在丹火中那抹凄然的笑——原来她甘愿被烙印,是为了用千年时光,将混沌之力炼化成能被封印的形态。
剧痛突然从心口炸开,体内残余的噬心咒在黑袍人的蛊惑下疯狂反噬。我单膝跪地,却看见云琅的玉佩、我的罗盘、斩魔剑与青阳长老的云纹玉牌同时浮空,四件神器的光芒交织成网,竟将黑袍人困住。少年染血的脸上露出决然:"前辈,我在藏经阁找到的帛书还有后半卷——初代阁主留下的最后封印,需要用守护三界的执念为引!"
我强撑着站起,将最后的灵力注入罗盘。金色纹路化作锁链缠住九座丹炉,墨渊喷出本命精血点燃百凤潜龙鼎,赤色火焰如巨蟒吞噬魔气。黑袍人疯狂催动轮盘碎片,空间被撕裂出无数裂缝,混沌之主的虚影从中探出巨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琅将斩魔剑刺入自己心口,鲜血顺着剑身流入玉牌,四件神器爆发出创世般的光芒。
"以我云家血脉,以天机阁传承,以三界众生之名——封!"
轰鸣声中,混沌之主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被光芒彻底吞噬。黑袍人在强光中逐渐透明,消散前终于恢复了二师叔的面容:"玄影,对不起......"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只触到一缕消散的星光。天枢殿在剧烈震动中崩塌,我看见冰魄仙子的虚影站在废墟上微笑,她的身影与初代阁主的幻影重叠,化作流光没入重新完整的玉碟。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握着温润的玉碟站在天机阁废墟上。云琅缠着绷带的手按上我的肩头,少年眼中倒映着新生的朝阳:"前辈,藏经阁虽然毁了,但我记住了初代阁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天机无常,唯人心可破局。"
墨渊挥扇扫开烟尘,暗紫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说这些做什么,重建丹房的灵石我包了。"他折扇轻点云琅额头,"倒是你这小子,下次别再拿自己当药引,我的丹炉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青阳长老将修复的云纹玉牌递给我:"九重天的肃清还需时日,但从今日起,仙界愿与天机阁共守三界。"我望着手中流转着星辉的玉碟,终于明白初代阁主的真正用意——所谓执棋人,不是对抗命运,而是在看透真相后,依然选择守护希望。
远处,新的星辰正在夜幕中悄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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