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护车和交警处理完事故,任为和任舒云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夜晚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路灯昏黄的光洒在地上,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任为:舒舒,你怎么不爱说话了?
任舒云低着头,脚步机械地跟着任为,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她的心思似乎还在那个混乱的车祸现场,回荡着那一瞬间的惊恐与无助。和刚刚才经历的,那位小女孩和自己差不多的神情,连自己妈妈的反应也如此相似…
任舒云蹙蹙眉,纠正称呼
任舒云:舒云
任为:好好好,舒云
任为看着身旁沉默的任舒云,心里一阵发紧。她是不是真的想让自己换个称呼?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沉默寡言?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次的车祸吗?任为皱着眉头,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的画面。
“砰!”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任为猛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他的额头顿时火辣辣地疼,整个人愣在那里,尴尬得不知所措。
任为:嘶——
他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任为:不对啊,舒……云,你不关心一下我吗?!
任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他本以为这一撞能引起任舒云的注意,哪怕只是一句关切的话也好。
任舒云:她们怎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任舒云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任为:啊?什么她们怎样了?
任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在问谁。
任舒云:女孩,她母亲。
任为:她们啊……在ICU,不过她父亲已经去照顾她们了。因为另一辆车是无人驾驶,所以车主将承担所有医疗费、精神损失费等等。
任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尽管他自己也感到一阵沉重。他知道这些话对任舒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刻他只能尽量轻描淡写地描述。
任舒云:那我家的车祸呢?
任为:醉酒驾驶,当场死亡。
任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尤其是看到任舒云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
任为:你要是有压力和……愧疚,就和我谈谈。
他轻声说道,希望能打开她的心扉。任舒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回应。
任为:这只是意外,没什么的。
任为不敢再深究下去,怕触及她心底的伤痛。他知道,任舒云曾经说过“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那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她父母的离世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而今天又经历了一场车祸……
任为:哦对了,今天…不,往后,你都住我家了。
任为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份沉闷。任舒云没有太多反应,只是默默地点头。
任为:你找个时间把东西搬过来吧,随时都可以。
任舒云依旧只是点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任为感到一阵无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开口。
任为:你怎么样?
任舒云:什么?
过了一会儿,任舒云才缓缓抬头,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任为:你感觉怎么样?
任舒云:挺好的。
为了安慰任为,任舒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这笑容显得那么生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任为:真的?
任舒云:我挺好的。
任为:算了,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任为轻叹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让气氛轻松一些。他知道,现在的任舒云需要的是时间和温暖,而不是过多的追问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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