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北按照老北京的规矩,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始了。人家是个大家族,也就按照老规矩来过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就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
众人都减少了工作的时间,任为也不再接案子,手上的事忙完,差不多就到腊八了。
他小时常常跟在奶奶身旁,人家奶奶会熬腊八粥,她看着看着也会照葫芦画瓢了。
各种米各种豆(小米饭,豆枣,栗,白糖,花生仁)合拢来糊糊涂涂的煮成一锅,让它在锅中叹气似的沸腾着,香味就飘散过了十里八乡,每个街巷都充满了那种甜腻腻的香气。
任舒云卧室的门不是完全紧闭的,她知道今天腊八节,任为会少见的下厨做腊八粥,所以没什么信心,所以没什么心情写作业。
台灯照在稀稀少少读了几题的卷子上,任舒云的眼睛时不时透过门缝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任为。看着他什么时候能走过来,推开门叫她喝粥。
就在他这样心不在焉的盼望中过了许久,他在转头走向任淑云的房间,任淑云立马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从椅子上弹起来,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跑向任为。
任为拉住她:“粥还没好,是不是没好好写作业?嗯?心思全在我这吧?”
任舒云狡辩:“哪儿有?我很认真在写啦!”
他扯扯任舒云的脸颊:“那你门留个缝,透气呀?”
任舒云被拆穿心思,耍赖:“哎呀疼——”
任为松开手:“好好好…不扯了不扯了…”
……
“叔…怎么是…黑的…”任叔云同时想起来,院子角落里没打扫干净的积水。她又把盖子重新盖回去。
“枣放多了。”认为就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揉揉任舒云的头,再将盖子又掀开。
拿出碗筷,给任舒云盛了一勺,递到她面前:“小心烫,先尝一口,可能有点过甜了。”
人数已经接过,原本有些冰凉的手指都瞬间被烫红了,只好单只手反扣住碗,好甩甩另一只被烫着的手。
任为只搅了搅粥,没喝,也没有舀起一勺送至嘴边。看着任舒云被粥烫着舌头,可丝毫不在意的吹吹有舀一勺起来送至口中。看得出来,这腊八粥没有过甜,而正好合适了。
“过几天我就要带你回老宅了。最好功课什么的就在这做完,过年的时候可没时间来赶的。”
任舒云将嘴里的粥咽下,才含含糊糊的点头应了。
从腊八起,铺户就加紧上年货,街上增加了货摊位——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他们都只是在这个季节才会出现的,所以任舒云每次上街逛到最后,手上总是提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东西。
像是卖松枝、薏仁米、年糕的,她都会站着看许久,想到家中还剩着许多未吃,未玩的,才恋恋不舍的从摊位前离开。
像任舒云这样的孩子们,虽然已经是18,19了,却还是和小时一样,准备过年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杂拌儿。
“你都多大了,还天天想着这些甜的发腻的糖…”我认为刚刚挂断工作电话看向体日大我认为刚刚挂断工作电话,看向任舒云提着大袋的用各种干果掺着蜜饯做的杂拌,伸手接过。
“我还是小孩子呢,才19,刚刚成年过一年。没饺子吃,我也要吃这个,再说了,哪甜腻了,好吃着呢。”任淑云捡了块如巴掌般大小的块碎杂拌儿递到任为嘴前。“尝尝嘛,好吃的~”
任为先是用嘴叼起来,再腾出只手拿下,撇过脸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
“……还行。”任为真吃不惯甜食,只得给出这个评价。
“哼!不吃给我吃!”任舒云踮起脚,抢过那咬过一口的杂拌儿。
“不爱吃也不给你吃——”任为凭着身高优势重新束住任舒云的手,把它抢过。
任舒云翻了白眼,多大人了,怎么做事还和小孩子一样幼稚,比她还幼稚。
又过了几天,到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春节的彩排。在老年间,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美名其曰送灶王上天。
任淑云,哪怕是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但在鞭炮声的“砰砰”想起来时还是会被吓到,一般的解决办法是提前捂住耳朵转过身。
要是来不及了,任为就在她身后,还可以抱着他不撒手,这时任为就会捂住任舒云的耳朵,细声安抚。
但任淑云也找过克服这个的办法,因为那些男生老拿这个吓他,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任舒云也认命的没在理那些男生们。
很不巧的,这次任淑云就没注意到鞭炮是什么时候点燃的,还是任为先一步捂住任舒云的耳朵,才让任舒云逃过一劫。
其实在祭灶王前几天,街上就有许多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是长方形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它到天上就不会向玉帝报告家中的坏事了。
现在还有卖糖的,只是有大家想用,并不用它再粘灶王的嘴了。
“怎么?这些吃不腻啊…”任为和任舒云像往常般上街。任舒云迟迟没有反应,任为都认命的开始掏钱了,自家孩子天生爱吃糖,那怎么办?买呗…
“不是,我是在看卖苗族的龙,你说还没到元宵呢,怎么就有了呢? ”任舒云打断任为掏钱的动作,顺带指指那条碧绿的长龙。
“还是半成品呢,人家几天弄不完那么多。就从这几天开始做起,到元宵正好就做完了。”任为保住了自己的钱包。
过了23,大家就更忙了。春节眨眼就到了。在除夕前,家家户户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
任为和任舒云独居的那套房子,早就收拾好了。在老宅,负责给门上贴春联。
“歪了点儿,向东偏南大约25度倾斜一点。”
“说人话!”
“往右下转点。”
“不是啦,转多了。”
“我合理怀疑你在报复我单独给你买了英语练习册。”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大家又忙不迭的去准备吃的,任为已经准备好了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至少足够吃一个星期的量。
因为按老习惯来说,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接下来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整个下午,任舒云和任为都闲下来,就陪着任为的奶奶,任家的大长辈聊天。
任为是任奶奶最疼爱的孙子,没有之一,任为从小聪明能干,又招人喜欢,任奶奶总是对任为的事特别上心。
“阿为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有没有看的顺眼的?”
“(北京人对自己奶奶叫什么啊…我搜不到…疯了)别这样说了,我没什么心上人,也没谈恋爱的打算…” 任为现在以事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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