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参假,拿霉物顶替新粮,跟倒卖粮食分不开关系。但如今官风松散,最终还是出了这官商勾结,干出这种昧良心勾当的来。”刑部尚书站了出来,“此事如果不能彻查,便没法给众将士一个交代。臣请三司会审,辅以禁军亲卫搜查,彻查此事!”
殷姝侧过身,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角微挑的眼眸看人总带着点情,让人沉醉其中,但久了就会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向上爬,回过神来才恍然要避开其锋芒。
“我只给你七日时间。”殷姝冷声,随后确实也没再死抓着这个问题,“那空缺怎么补?”
“本宫怜惜百姓疾苦,再加上国库空虚,这军粮的钱财供应都走的是太师和本宫的私账。且暂不提此。”
“发来的那些霉烂破粮却是冀州去年总仓的全部积累。如今作废,军粮空缺怎么补?从哪里补?三日之内若补不上,那将士们就要饿着肚子打仗,甚至有被西岐劫营偷袭的可能,这是十几万人人吃饭的问题。”
眼见殷姝这么询问,一些人也就猜到了她是个什么想法,于是顺着她意去问,“那殿下觉得应如何?”
“从泗州、衢州、洛州三方借调,既然国库空虚,那就承诺这三州免了近两年的赋税。”殷姝雷厉风行,随后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或者说,诸位有人愿意替国库补上这空缺的?”
无人应答,她也不再假笑,眼神冷冷的下了最后通牒,“今夜就给我把粮食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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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时已近三更,众人都没能歇息多久第二日同样忙的团团转。
西岐战事告急,闻仲又重伤昏迷,现今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况且这几天有消息传来西岐确实趁此大好时机一举劫营。
军报传来,殷姝再也坐不住,她不能在朝歌待满给刑部的七日,她需返回西岐接替闻仲做主。但若无法在朝歌坐镇,那浑水摸鱼的又不知几许。
待在府里的殷姝听着刑部派人交给她的公文报告,一时只觉得心累无比。
她搁下笔站起身来,雨过天晴,空气里却总弥漫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混杂着室内上好的熏香,变成了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户部尚书张之卓命将新粮替换成霉粮,后勾结商吏倒卖粮食,以牟取暴利。
这事结束的太简单了,也太蠢了。
他一人揽罪,做出一副利欲熏心不顾家族的蠢蛋模样,所以按大商律法,此事只单单杀张之卓一人足矣,张家自然能够完美隐身。
张之卓不是蠢人,殷姝也不是。
亮堂的烛火印出窗外点点斑点,茯苓的声音传来,“殿下,那些人身上并无信物,如何处理。”
殷姝手中落笔不断,她在写明日上奏的折子,“那就烧了。”
她眼神冷冽,脸上没一点血色,就连暖黄的烛火照上去都是溢出来的阴郁苍白。
张家那群狗东西,竟然狗急跳墙了,既如此自己也不必再拖泥带水。
非常时期特殊手段,有些事确实也要加快进程了。
屋外,几十具黑衣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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