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悲,女子的默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形成了一支交响,孤寂又悲凉。
说不心动是假的,没有得到过爱的人啊,看见爱的那一瞬间,总是会有些悸动。
可,每每悸动过后,她的心里似乎都有一个声音告诫着她,她不能,至少,不能是他。否则,如果她继爱上元凶后,又爱上帮凶的话,会让那个曾经因为他们而遍体鳞伤的她,和那个为了让她活下去而被枪杀在她的面前的人,都成了笑话的吧?
所以,怎么能喜欢上帮凶呢?黎簇摸着紧抱着她的黑瞎子的软发,眼里闪过了些许墨色。黑爷,是你自己踏进来的,别怪阿梨啊。
原本阿梨想要后悔的,只有吴邪一人呢。可是,你怎么就偏偏一脚踏进来了呢?
将脸埋在了黎簇腰间的黑瞎子好半晌才停了落泪,仰头,也不知是在期盼着些什么,声音卑微又带着祈求。
黑瞎子:阿梨,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黑瞎子:我找花儿爷,我们去医院,我们治疗好不好?
黑瞎子:阿梨,我们不要放弃好不好?
声声嘶哑似信徒在祈求神明一般,小心翼翼又卑微虔诚。
可是,哪儿来的办法呢?这可不单单是一个问题啊。捧着黑瞎子的脸,黎簇口中吐出了叫他也忍不住绝望的话。
鸭梨:黑爷,没有办法的。若单单只是胃癌的话,我也不至于放弃啊。可是,偏偏还有一个胰腺癌。
鸭梨:胃癌和胰腺癌本身的生存率就很低了,更可况,我是两者并合呢?还都是晚期啊。
鸭梨:而且胰腺癌晚期,本身就是无法治愈的。
一字一句的话如利刃一般刺痛着黑瞎子的心脏。似乎,要他痛不如生才好。
惊慌又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黑瞎子:不会的,阿梨,你相信我,我会找到办法救你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
声声诉求让黎簇沉默了,头抵着黑瞎子的额头,闭了闭眼睛。
鸭梨:可是黑爷,我累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黑瞎子的脸上,却让他的心再次沉了又沉。
累了?
为什么累?
因为你们啊,因为你们这群将她平静的生活搅乱的人啊。
听懂了黎簇话里的意思,黑瞎子眼睛通红。他,后悔了。
多可笑啊,道上那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爷此刻也怕了、悔了。
颤抖着抚摸上黎簇的脸,神色悲切、脸色惨白。
黑瞎子:阿梨……
听着耳畔的颤音,黎簇笑着摇了摇头
鸭梨:黑爷别难过了,人嘛,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的,我只是,先替你们探探路罢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刚刚被她随手关上的房门打开,门外,正是苏万和杨好二人。
看着门外红着眼睛颤抖着身形看着她的二人,她方才慌了,指尖微颤着,不知该如何面对。
苏万:鸭梨,什么意思啊,我听错了对不对?
苏万:我,听错了,对吗?
苏万:或者,你在跟师父开玩笑,对吧?
带着哭腔的话却让黎簇哑口无言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可他沉默的样子却让苏万和杨好二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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