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首:“…抬头。让我看看你。”女孩将头埋得更深了。】
【牧首的视线有些晃动,他朝女孩伸出手去,却后知后觉右手的缺口依然未被补全。】
【自那里弥漫的黑雾无声翻滚着,掠过女孩的发鬓,但无法捧起她的脸。】
【我:“教宗,我向您谢罪……我…一切都是我的愚昧计策,我没将它们告诉您……罪有攸归。”】
【我:“芙岛巡查时我发现这群幽魂暗中蠢动,他们试图勾结我,残害您。”】
【我:“但我判断此事必有帝国势力介入,因此决定按兵不动,将计就计。”】
【我:“可是……后来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没能钓出帝国支援者的信息,而他们却在巢穴中做了针对您弱点的陷阱。”】
【我:“我既怕打草惊蛇错失机会,让帝国一方回到暗中,又怕让您陷入危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所以出此下策,伤了您……我……”】
【牧首:“……我这么让你害怕吗?”恍惚间,时间似乎都为这句话停滞了。】
小乌鸦似乎想到了自己,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唉,还是一个孩子。”牧首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小乌鸦,语气却异常温和。
【牧首低下头去,蹲下身去,用左掌按住女孩的肩膀。】
【他像是多年前面对十四岁女孩时那样,将高度不断放低,想要缔造一个由她俯瞰他的高度差。】
【牧首:“抬起头来,看看我。”】
【女孩恍然抬头,茫然地眨了眨眼。这眼神就像是在说——不明白为何能得到此等注视。】
【牧首:“……是我一直错了。”】
【他将女孩反手握住的剑柄按住——那剑锋正指向她自己的右腕。】
【他知道她想将自己的灵魂砍下,喂食给自己,以弥补她刺入的一剑。】
【但是他何尝需要这个呢。】
【牧首:“是我一直约束你。你不是……触碰不了人心,只是因为我在这,所以……只敢把心封起来,剖给我一个人看罢了。”】
【他忽然将女孩拥入怀中,心和心间隔着一把剑的重量。】
【牧首:“我实在太过依赖你,以至于……封住了这颗心的自由。这是何等……愚蠢又荒唐的事情啊·……”】
【我:“……教宗,没有这回事的。”】
【女孩在他耳边轻声说:“您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就算把我的骨血都献给您也理所应当。”】
【我:“我的全部都是由您赐予的……您还始终站在我身后,绝不愿我淋您淋过的雨。”】
【我:“您对我来说……就像树荫,能遮蔽一切风雨,也让我生长在阴影中。”】
【我:“所以我活到现在,生长得很好·…··也因此,憧憬阳光。”】
牧首的神情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的渴望。那种渴望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纯粹,却又在现实中被一次次浇灭。
他的身体也微微一僵,女孩的话语如同一束穿透黑暗的光,直直照进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坚硬外壳都被悄然卸下,露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这是枢机啊!他的枢机,可惜这只是一个可能罢了,甚至连这个可能……
想着,牧首笑了笑,神情却看着疲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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